他緊張;沒想到結束了行程之後他反而更加緊張了。還有昨天晚上;大半夜的jeremy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房間裡噼裡啪啦的一直響個不停。

他們哪知道,這可是為了穗裡過來參觀他房間而做的大準備啊!

“我完了!”jeremy瞪大了眼睛;突然在回程的保姆車上大喊一句,把正閉目養神的黃泰京和看著窗外風景的姜新禹嚇了一跳。

死定了;怎麼辦!jeremy心裡糾結;他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居然忘記把他請了穗裡來宿舍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了!

新禹哥他倒是不擔心,可是泰京哥脾氣不好,到時候萬一因為我沒和他說發脾氣嚇到了穗裡怎麼辦。到時候穗裡因為這個討厭jeremy,再也不理jeremy了怎麼辦,穗裡,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理我啊!

jeremy兩手抱頭,痛苦的縮在了位子上,就在同時,車外面一聲驚雷乍響,閃電大作,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記得前幾天穗裡特意提醒他問自己過來會不會不方便,他還滿口打包票說一切都沒有問題,他都會解決的,沒想到他太興奮反而把這個事情忘記了。

滿車的人只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大哥,新禹哥,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了。”

“怎麼了?”姜新禹有點擔心的看著jeremy,心想到底發生什麼了,jeremy這麼反常,泰京也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說了你們不許打我。”得到了兩人的承諾後,jeremy才繼續說道,“我請了穗裡來我們宿舍,穗裡就是送我圍巾的女孩,新禹哥你知道的。到時候……泰京哥你們千萬別嚇著她,拜託了!” jeremy兩手合十,可憐兮兮的望著泰京和新禹。

我像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嗎,直把jeremy盯得毛骨悚然的黃泰京冷哼了一聲,“算了,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答應你了。”姜新禹那邊當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還好,jeremy趁著其他人沒看自己的時候輕輕吐了一口氣。

那邊穗裡從家裡出來,手上抱著她抽時間畫了將近三個月的油畫。這幅畫有點大,裝裱之後帶著畫框重量不輕,穗裡一個人拿著很是吃力。乘公交車坐到離jeremy宿舍最近的一站,很不巧的是她坐在車上不久,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真是糟糕啊。”穗裡坐在車裡喃喃道,天氣預報裡不是說最近都是晴天嗎,怎麼會突然下雨,幸好她的畫外面包的是防水紙,自己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淋溼,最好只是陣雨,等到了站頭雨就停了。

到了地方,外面的雨還在下,根本沒有變小的趨勢,穗裡只能鬱悶的下了車,剛剛走出車門她就被劈頭蓋臉撒過來的雨水弄得心力交瘁。

一路上她只能抱著她的畫走在雨水少一點的地方,儘量走得快一點。雨的確下得很大,冰涼的雨水順著穗裡露在外面的脖子灌進來,穗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因為雨水打溼了頭髮,一綹一綹粘在臉上,穗裡幾次停下來把遮住視線的頭髮撥開。

雨水來得猛,溼透的衣服緊緊包住了身體,褲子因為灌了水沉得很,穗裡心道她今天運氣真夠差,下次一定要jeremy請自己好好吃一頓彌補她。

正看著車窗外的姜新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女孩小跑在雨中,隨後坐在他後面的jeremy當然也看到了,那不是穗裡的身影嗎?他立馬叫道,“停車!”拿了車上的備用傘便開門下了車。

“穗裡!”jeremy連忙跑過去給穗裡打了傘,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傘塞進了穗裡手裡,自己拿過了那副畫,一路拉著穗裡跑進了車。

上了車,jeremy一手攬著溼透了的穗裡,一手用毛巾幫她擦著臉和頭髮,眼裡滿是內疚,“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