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雪顏緋紅,用手抵住他的頭,“幹……幹嘛?”

鳳墨予妖孽一笑,一把將她從床榻上抱起來,“陪朕洗澡。”

喬子暖不依,惱道,“鳳墨予!你每次都耍賴……”誰知她的話還未說完,紅唇就被男人霸道地堵住了。抱怨的話語也悉數被他吞進口中。

鳳墨予抱著她一共踏進溫熱的池水之中。

男人的氣息在水中顯得越發的清晰。他狠狠地用過喬子暖的紅唇,似乎要將她的所有負面情緒都通通吸出體內。

許久許久之後,鳳墨予才放過她,倏爾轉過身,“替朕搓澡。”

喬子暖被他親得頭昏眼花,將頭抵在他背上,一雙手很沒誠意地在他背上撓啊撓。

鳳墨予挑眉,“你沒有用晚膳?”

喬子暖撇撇嘴,上身抬起來,猛地一用力,重重地搓在他的背上。

鳳墨予勾唇,小丫頭,怒氣倒挺重。

淨室水霧氤氳,喬子暖搓著搓著,就覺得一陣陣睏意襲來,身體慢慢地趴在鳳墨予背上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鳳墨予起身早朝,轉頭見喬子暖雙眸緊閉,臉色緋紅,整個人極不舒服地蜷縮在被子裡。

他皺眉,伸手撫上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喬子暖竟發燒了。鳳墨予輕咒了一聲該死,忙讓阮問去請胡太醫。

早朝之上,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鳳墨予心情不善。他坐了不過半個時辰,見眾臣無事可奏,便匆匆道了一聲“散朝”,就大跨步往思暖殿走回去。

“太上皇,帝皇無心早朝,臣子們早已經心生怨言。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雲南帝靠在軟榻上,聽了燕王的話,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燕王啊,這些話,如今你該去與新皇說。”

燕王拱手立於雲南帝面前,“太上皇,新帝寵眷女色,已經令許多朝中大臣不滿,何況,這喬子暖父母當年,那可是……”

雲南帝倏爾抬眸,陰鷙的眸掃過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的燕王,“那照燕王的意思呢?”

燕王垂首,“最近關於後位的傳言想必太上皇已有耳聞,您英明而睿智,臣的心思又怎能瞞過您去。”

雲南帝倏爾一笑,問道,“一晃,燕王離京多少載了?”

燕王答:“整整二十載。封地荒瘠,臣老了,想回京的心情近年來越發急切。何況臣那女兒年逾十九尚未婚配,老臣每日食不知味,唉……”

雲南帝抬眸凝著他,良久之後,才點點頭,“燕王的郡主是個好閨女。”

燕王聽雲南帝的口氣,心知此事多半他是應了。當下也不敢逼得太緊,於是繞過這個話題,又開始問起了雲南帝的身體云云。

喬子暖這場病來得急且兇,高燒持續了數日,一點退燒的跡象都無。思暖殿裡充滿了藥味,胡太醫每日早晚各來一次,施針為喬子暖散熱降溫。

七日之後,喬子暖的燒終於褪去。早朝的時辰,那簡玥帶了一些滋補的物品來探望喬子暖。

她望著喬子暖瘦得看起來越發尖的下巴,嘖嘖道,“可憐見的,一場病生的,原本就沒幾兩肉,這下越發瘦得惹人憐愛了。”

喬子暖一邊喝著粥,一邊道,“這麼早,太妃真是有心了。”

“說這些做什麼?”那簡玥笑著道,“如今你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兮月那丫頭又與你親厚。於情於理,本宮都該是要來瞧瞧你的。”

“話又說回來,你日日在思暖殿好吃好喝地將養著,怎麼說病就病了呢?”那簡玥眉頭輕皺,“尤其是這冊封前後可是正要緊的時候,依本宮看,你這幾日不如隨本宮一道,往佛堂持齋唸佛順便擋擋煞氣,你覺著呢?”

喬子暖想了想,往佛堂住幾日也好,等那燕王父女離京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