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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爽瀟灑感。
梅曉辰並不是不講禮數輕莽之徒,但也不是拘於教條的拘謹之輩,他的直爽,他的豁達都讓宋慈不由驚歎。宋慈看著梅曉辰認真是神情,一怔,想他並不是想作那一般的酒肉友人,梅曉辰於千萬人海囂嚷紅塵中注意過,他記住了他,宋慈也並非是什麼大富大貴,非凡能耐之人,再看看梅曉辰,一身錦衣華服想來還比自己家世更為殷實呢……算算……怎麼能這麼想人家,宋慈自我鄙夷一番,庸俗!……再想到梅曉辰的話:你我二人結識還不如干脆結拜為兄弟,從此以後我們以兄弟相稱豈不快哉……的確,若能這般還真是爽快!宋慈欣然接受說:“梅兄太客氣了!你若不嫌棄,我們今日就此結拜不更是快哉!”
梅曉辰蕭爽一笑,“宋兄果然是個痛快人!好,我們今日就結拜!”
於是,海棠釀一杯,三燭邀明月。兩人在海棠令的內院中尋了一個好地方,頭頂蒼天月明,腳踏海棠落蕊,宋慈和梅曉辰雙雙掀袍跪在地上,向天地起誓——
“宋慈。”
“梅曉辰。”
“以土為香,邀明月為證,從今日起義結金蘭以手足相稱,地老天荒,榮辱與同,天長地久,同生共死!”
其實,宋慈和梅曉辰情誼的初衷真得很簡單很純粹,只是——好感。結遍蘭襟,少年意氣,四海之內,六道之間,三千大千世界,百萬菩提眾生,唯有你我笑顏獨展便從此相交成莫逆……猶記當年誓言,地老天荒,榮辱與同,天長地久,同生共死!
宋慈與梅曉辰舉杯暢飲在海棠令的內院中,四面圍繞著綻放妖嬈豔麗的海棠花,風過飛花,月色清涼如水,竟是把酒歡談到了日落,連宋慈都高興的忘記了自己科舉未中,好好壞壞也應該要回家先報個到這些事情。
笑談中兩人驚異的知道——梅曉辰和宋慈竟是同年同月日所生!宋慈說:“我生於小寒,午夜子時。”梅曉辰驚道:“我也生於小寒,但是卻是丑時。”宋慈調笑:“那麼說你比我晚出生一個時辰,今後我要叫你辰弟,你要叫我慈兄了!”宋慈也只是開玩笑,誰會叫那麼彆扭的稱呼呢,可是梅曉辰卻歡然答應,連連甜蜜蜜的叫了好幾聲“慈兄……”,叫得宋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天吶,他這位辰弟裝天真撒嬌的功夫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宋慈說自己字惠父,是因為父親宋鞏獨愛那孔子人格理想之道——“孔子曾雲:‘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我父親也希望我能如此便取我字為‘惠父’,惠者,仁心也,父者,孝之……而且我也是很孝順的哦。”宋慈笑著詢問梅曉辰的字,梅曉辰道:“我字廣陵,是我自己取得,我鍾愛西晉名士嵇康,他臨終前那一首《廣陵散》至今成了絕唱……竹林七賢已成舊談,但是他們的放浪不羈,風流風華的風骨卻一直是小弟的信仰——不拘於禮法和教條的人生,在世哭哭笑笑風流隨吾。”
宋慈大笑,“辰弟不用效仿古人就已經很灑脫了!還記得你今日幫我解圍時就那麼一句‘不要和他們廢話了!’真得已經夠囂張了!”
梅曉辰訕訕笑笑,仰頭飲下一杯酒,問:“慈兄,今日那些為難你的人是誰呀?”
“幾個同鄉學子而已……其中那範姓學子可是今科的探花喲!”說著宋慈詭異地嘿嘿笑兩聲,秀麗面容上顯出寂落之色,“我父親是嘉州推官,範文琦父親是嘉州知州,兩家同住在一個府衙中,兩個人怎麼說從小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可是呢,我也不知怎麼得罪他了,他從小到大可沒少潑過我冷水,帶著頭得孤立我排擠我……所以呢也不怕被你笑話,我宋慈在嘉州並沒有幾個朋友……”
梅曉辰知曉般的笑笑,並不多話,反倒是宋慈好像難得和人暢談,話夾子一旦開啟就難以合上,“其實他們有意疏遠我甚至有些怕我倒是有道理的,我自小就隨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