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上湧,雙手握住了她白‘玉’般的一雙小手,痴痴望著她臉,喉頭哽住,說不出話來。

兩人四手互握,脈脈相對,心意漸通。

隔了半晌,艾達娜忽然秀眉微蹙,側頭向江‘浪’身後張望,問道:“對了,苗大哥當真走了麼?你可知他去哪兒啦?”

江‘浪’搖了搖頭,嘆道:“苗大哥是個世位高人。他的行蹤無定,是很難尋覓的。”伸手入懷,取出適才苗飛丟下的那隻信封,道:“這是苗大哥臨走前給我留下的。上面寫的地址,是我一位朋友的所在。只要尋到這位姓‘花’的朋友,便能見到我妻子啦。”

說著‘抽’出信封中的一張素箋,展了開來。

不料他一看之下,卻見那張素箋上寫著幾行彎彎曲曲、奇形怪狀的西域文字,他竟一個字也沒認出來。

艾達娜見他臉現錯愕之‘色’,好奇心奇,一轉頭間,咦了一聲,低聲念道:“後烏城內,相大祿府,艾達娜……”唸到此處,戛然而止,抿嘴住口。

江‘浪’奇道:“這上面的文字,你認識麼?”卻見艾達娜俏臉上一陣紅暈,秀眉微蹙,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剩下的兩行文字。

江‘浪’又道:“這裡面寫的是甚麼啊,我都不認識。艾達娜,既然你認識這些字,便讀給我聽聽罷。”

艾達娜眼光中‘露’出狡獪頑皮之意,抿嘴一笑,輕聲道:“江‘浪’,原來苗大哥知道我會讀這張紙箋。他故意請人用羅斯文字寫給我的,別人即便看了,也是枉然。”

江‘浪’一怔,只見艾達娜臉上浮起紅雲,神‘色’嬌羞,似笑非笑,便問:“這素箋上到底寫的是甚麼東西啊?是不是一處地址啊?”

艾達娜掠了他一眼,嘴角蘊笑,說道:“這是用羅斯國文字所寫的便箋,確實提到一處地址。意思也是讓咱們到該處去找一位姓‘花’的姑娘。至於如何聯絡,須得咱們到了後烏城之後再說。”

江‘浪’奇道:“後烏城,豈非便是末振將的老巢,後烏國的都城麼?”

艾達娜眼珠兒一轉,抿嘴笑了笑,道:“素箋上確是這麼寫的reads;。後烏城距離此地,至少還要十幾天的路程呢。”

江‘浪’聽了艾達娜之言,又瞧了瞧那張鬼畫符也似的素箋,不禁搖頭苦笑:“苗大哥明明會寫漢語,卻偏偏用羅斯國文字來寫。這不是故意為難我麼?”

艾達娜凝視著他臉,忽道:“江‘浪’,其實我來尋你和苗大哥,便是想當面問清楚一件事。”

江‘浪’道:“甚麼事?”

艾達娜道:“我很想知道,昨天用伏特加酒灌醉了你,是否苗大哥替我父王所出的主意?昨夜讓我服‘侍’你,是否也是他的安排?”

江‘浪’聽說“昨夜讓我服‘侍’你”這句話時,望著艾達異‘花’初胎的臉龐,‘玉’立亭亭的身材,一顆心怦怦猛跳,顫聲道:“艾達娜,昨夜之事,我,我……”

艾達娜嘆了口氣,小嘴一扁,道:“父王也真是的,害得你睡了一天一夜。這種‘伏特加酒’後勁很大,你又是初飲此酒,自然難免不適。”

頓了一頓,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凝視著他臉,問道:“江‘浪’,你肯娶我為妻,我心中當然快活。可是,我不希望你是在醉酒之後才答應的,更不希望你是違心屈從。既然苗大哥已然離去,你告訴我,你是否真心願意娶我?”

江‘浪’見艾達娜容‘色’坦然,心頭一凜,尋思:“江‘浪’啊江‘浪’,艾達娜明明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你又怎能胡思‘亂’想?褻瀆於她?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她心中有一絲‘陰’影。”

當下微微一笑,將她一雙小手緊緊握住,輕輕嘆道:“其實我是一個懦夫!明明心裡很仰慕你,卻一直自己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