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寒蟬宗長老,名為祁閒。至於這位,乃是蘭庭島的公主,如今這玉皇宗的大弟子,玉子矜。”

杜沁琳自然是不知道玉皇宗的,但是,這寒蟬宗和蘭庭島,她卻是清清楚楚的明白的。

想到這玉子矜在蘭庭島上,和玉納楓那般全然看不出任何親密關係的表現,杜沁琳慘淡一笑,“原來你們所有人都是在誑我們。”

卻也不深究,當即抬起頭來,問道,“你既然是寒蟬宗的,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祁閒拿起酒杯,輕飲一口,笑道,“你們灼曰書院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

杜沁琳正待說話,卻是聽到祁閒接著道,“或者說,林耀能來,我祁閒為何不能來?”

杜沁琳猛地站起身來,驚叫道,“你知道林耀!”

揮揮手,示意杜沁琳坐下,祁閒笑道,“我怎麼不認識林耀,若是不認識林耀,我如何能夠坐擁這般世界?若是不認識林耀,我怎會佈下這般死局,坐等你們來闖?”

言罷,祁閒探出手來,掌心一道火焰搖曳著身影,輕輕燃燒著。

杜沁琳如何不認識眼前之物,這,不正是這一群人苦苦尋找,千方百計想要找到的林耀的那命燈嗎?

“林耀到底怎麼招惹你了?需要你不但記恨他,連帶著,連我們也記恨上了?”杜沁琳問道。

她也知道,自己這般疑問,沒有絲毫意義。蟲修界之中,每天因為搶奪資源而引起的爭鬥,便不止千百起,其中的緣由,哪裡說得清楚?

只不過,此時的杜沁琳實在是想不明白,殺死自己一群人的,到底對於祁閒來說,有著怎樣的好處?

“林耀到還真的沒有招惹我,只是,他在這兩座小島之上,殺人近百萬,墮入魔道,死於災劫之下了。”祁閒道。

“至於你們,卻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我尋思著,你們不死,死的指不定就是我,所以……”

祁閒沒有說下去,但是,杜沁琳明白他的意思。

說到底,自己一群人終究是蟲修,在這種荒蕪的島嶼之上,碰到祁閒,即便是沒有什麼意義,也難保不會動手。

蚊子腿上肉即便再小,也是肉。

當然,看這情形,似乎祁閒還不是一隻小小的蚊子。

而若是發現祁閒有著林耀的命燈,不用說,自然便又是一番殺戮的好理由,怎麼可能不用。

所以,說起來,祁閒這般“防患於未然”,還真的沒有什麼錯誤。

“可是,你們到底是這麼請到荒烙愫這般高手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事情呀。”杜沁琳道。

祁閒和玉子矜對視一笑,道,“荒烙愫,我怎麼不知道他是誰?””

杜沁琳微微一愣,這才想到,從前到後,這“荒烙愫”三個字,一直是從自己人嘴裡流出來的,玉子矜他們竟是從來沒有說過這般話語。

換而言之,荒烙愫這般人物,從來沒有人說他出現過,也確確實實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是,你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那億萬妖蟲的威力,可全然不是你們可以辦到的呀!”杜沁琳道。

眼前兩人,一個成型不到,一個尚未結胎,這麼可能讓那些妖蟲發出這般威力?

杜沁琳怎麼都不相信,這兩人的背後,沒有更加強大之人的存在。

即便是靠著異寶加持,這兩人也沒有這麼多元氣呀!

但是,祁閒他們背後,卻偏偏沒有任何第三人的幫助!

“億萬妖蟲的威力,是他們自行發揮的威力,本就有著那般強大。”祁閒道。

“當然,也許他確實並不如你們強大,但是,只是你們沒有自己想象的強大罷了。”

“沒有我們想象的強大?”杜沁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