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身,“所以你們最好不要逼我。”

這一晚溫立濤同樣睡在小沙發上,何韻替他尋來厚一點的被子,“你不願意挨著我睡,我都知道,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委屈自己,天氣漸漸冷了,這樣下去非感冒不可,這沙發也不寬綽,我每每看到你這樣蜷縮著就特別難受。你看要不我睡這裡,你去睡床如何?”

溫立濤不答話,看著電腦螢幕。也不看她,任由她忙活來去,一會兒是牛奶,一會兒是被子……

何韻見他不說話,也習慣了般自說自話,“要不我們一起去床上睡覺,你一條被子我一條被子。”

溫立濤總算是看她了,她趕緊紅著臉解釋道,“我的意思,我睡相極好的,不會擠著你,我一定離你遠遠地的……你這樣總是睡沙發也不是個辦法不是!”

溫立濤毫無波瀾的臉總算有了波動,他嗤笑道,“反正我們不和也不是什麼秘密,你要是覺得我故意的,那麼明天我就讓人送一張床到書房裡來,這裡反正空間夠大,你說呢?這樣誰也不會覺得委屈!”

他以為何韻反被自己將了一局,誰知道她非但沒有像是以往那樣露出難堪或者悲慼的樣子。倒是笑盈盈的,“嗯,這也不錯,我只是怕你為難自己。哥……我們好好說話不就很好麼?”

誰要跟她好好說話了,誰允許她叫他一聲哥了。他這一輩子只會是那個人的哥哥。

猶記得那一晚星星特別好,他在一家酒吧找到她,不……應該是她給他打的電話。他正在公司處理事情。

她在電話那頭,含含糊糊的說,“溫立濤……在哪兒呢……來接我回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個時候,她嘴裡的家,就是他們共同的居所。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卻從來不敢留宿在她那裡,因為何凌霄要守身如玉。她總是竊竊笑著這樣說這樣的話“何凌霄要聽媽媽的話,要守身如玉……”

他反而為了她這樣的話兀自高興痛苦糾結著。

何凌霄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樣的情況很多,多得他用腳趾手指都數不清。她酒量不好,卻總喜歡泡在酒吧裡,跟一幫異國朋友一起。他課業繁重工作及忙,溫家海外產業不大,卻說交給他就交給他。爸爸說是交給他練練手,媽媽對於他出國頗為不悅,說是養大的兒子不由娘。媽媽對凌霄的偏見總是存在的。

他趕到那裡的時候,何凌霄一個人趴在桌上笑著,手指就著一灘酒漬寫字。看到他,揉揉眼睛,咕噥道,“剛剛潑了一個人的這個……”她指了指面前的酒杯。見不遠處好幾個跳舞的人都是她的朋友,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她出來惹事。

他微微蹲下身子,她順從的爬到他背上。“溫立濤……剛剛我在想你怎麼還不來。我想要是溫立濤還不來的話,我就不要跟他回家了。還好,你……總算是來了。”

溫立濤沉默不語,她總是讓他操心。

“我不是想要偷偷溜出來的,真的……我有給你打電話的。溫立濤,你知道剛剛我為什麼要潑那人酒嗎?”

她在他脖子邊上嘀嘀咕咕,一點都沒有消停的意思,“那是因為他想要請我跳舞……我不幹,所以就……呃,我潑出去的時候就在想溫立濤一定會說我是好樣的。溫立濤一定一點都不喜歡別的男人碰我的手。溫立濤跟哥哥一樣霸道,是不是?”

他心裡一動,誘哄著說,“霄霄,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她一直都叫他名字,從小就開始那樣叫了,牙牙學語的時候都沒有叫過哥哥來聽聽。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那樣沒有叫過一次。

“為什麼啊,你只是跟哥哥一樣霸道,還會保護人。可真不是……不是哥哥。”她嗔怪道。

“你要不叫哥哥,以後就沒有人會在晚上領著迷路的何凌霄回家了,以後也沒有人會保護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