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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做什麼吃?&rdo;小孩跑的有些餓。

小米養脾，小米粥那是肯定的，杜三鈕在廚房裡轉一圈，青菜沒了，有兩節鮮藕，她姐夫給的，&ldo;做個雞蛋糕，炒個藕片。&rdo;

&ldo;不用這麼麻煩啦。&rdo;衛若愉道：&ldo;我也喜歡吃水煮雞蛋。&rdo;

&ldo;是我想吃啊。&rdo;杜三鈕忍著笑，&ldo;若愉不想一次燒兩個鍋嗎?&rdo;

衛若愉連連搖頭。於是三鈕淘米切藕，在煮米粥和丁春花炒藕片的時候，三鈕打五個雞蛋，蛋清和蛋黃分離後，使勁把蛋清打發。

條件所限，沒有打蛋器，等杜三鈕往打發的蛋清里加麵粉、蛋黃和油的時候，丁春花都把炒藕片的鍋刷乾淨了，&ldo;還沒好?&rdo;

&ldo;早呢。&rdo;杜三鈕十多年沒做過雞蛋糕，總感覺忘了什麼，無意中往外一瞅，見他爹正在剁草餵牛，拿個盆出去，&ldo;爹，幫我擠點牛奶唄。&rdo;

去年開春三鈕家只有一頭母牛，後來她和她娘賺了錢，今年夏天又添一頭牛留著耕地，原來那頭牛專門留著生小牛賣錢。

黃牛奶少，杜發財可寶貴他的牛，一聽三鈕要牛奶簡直像要他的血，&ldo;早沒了。&rdo;

&ldo;那我自個擠牛奶。&rdo;杜三鈕以前只知牛而不知奶，來到亓國十來年，她早已清楚牛產仔後半個月奶都不多，但其後兩個月的奶足夠一頭小牛吃的。而她家的牛八月份生的，沒有才怪。

說話間走近牛棚，嚇得杜發財扔下砍刀，驚叫道：&ldo;我來，我來，你可真是我親閨女，天不怕地不怕，擠牛奶是個姑娘家乾的活麼?離遠點，擠好給你送廚房裡去。&rdo;

&ldo;多點啊。&rdo;杜三鈕還得繼續攪蛋糊。丁春花見她進來，瞪她一眼，端著盆，&ldo;我去河裡洗衣，做好叫我。&rdo;

杜三鈕接道：&ldo;給你留著。&rdo;

洗衣本是三鈕的活兒。因杜大妮和杜二丫十一歲來葵水，杜三鈕眼瞅著快十二歲，葵水遲遲不來，丁春花就不敢讓她碰寒涼的東西，何況已是深秋，天氣也涼了。

杜三鈕再一次感受到來自母親的疼愛，心下十分感動，不顧她爹的怒視，把牛奶倒雞蛋糊裡，在熱鍋裡刷一層豬油，把攪好的蛋糕液分兩次倒入鍋內，每次烤一刻鐘，夾雜著雞蛋、牛奶和豬油香的蛋糕引得小若愉又一次忍不住吞口口水。

杜三鈕把兩塊蛋糕切成四塊，給她娘留一塊，給她爹送一塊，剩下那個她和若愉分。

誰知小孩接過去放在鼻尖嗅嗅，開口道：&ldo;三鈕姐，我不在你家喝粥啦。&rdo;捧著蛋糕跑到家，掰一半給他祖父，剩下他巴掌大點的蛋糕又給他衛若懷一些，小孩往嘴裡塞：&ldo;祖父，好吃吧?&rdo;

&ldo;嗯，去叫錢娘子做。&rdo;衛老嘴上說牙口好，其實滿口牙早掉一半了。

三鈕打蛋清時用的時間長，蛋糕發的好，衛老吃的蛋糕比白麵饅頭還軟，喜得一向故作矜持的老人說：&ldo;以後我們家每天早上都吃這個。&rdo;

&ldo;不行啊。&rdo;衛若愉說：&ldo;做起來可麻煩了，三鈕姐攪雞蛋攪的手疼。&rdo;

&ldo;那，那算了。&rdo;衛老說：&ldo;天吃一次。就這麼決定了。&rdo;說完頓了頓，&ldo;噯，你不是跟三鈕去摘荷葉了麼?&rdo;

衛若愉一拍腦門，&ldo;差點忘了。錢明，錢明，趕緊把粥端來，我得吃好去找三鈕姐。大哥，你去嗎?&rdo;說著話還衝他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