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由來的,她就是感覺有些不踏實。

“你想多了。”秦月冷淡地道。

“就算是陪我吧 ”蘇含笑說著,隨手丟下幾枚銅錢,從路邊的一個小攤手裡接過一根雪白的棉花糖。

真沒想到這世界已經有棉花糖這種零食了,那甜甜的滋味,可是她童年時唯一的溫暖。

“喂……”秦月看看不遠處一群舉著棉花糖跑過去的孩童,又看看身邊的人,不禁一頭黑線。

“要不要?”蘇含笑笑眯眯的,手一伸,將棉花糖湊到他嘴邊。

“我不認識你。”秦月猛地一掙,掙脫了她的拉扯,立即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地把她甩在了後面。

蘇含笑聳了聳肩,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一邊感嘆著。

棉花糖是多美味的零食啊,真是不識貨……�

“這位小姐,給您的夫君買些胭脂吧?”邊上的一個攤主熱情地喊道。

蘇含笑笑著拒絕,也走快了幾步。

胭脂?她家的月,不愛紅裝愛武裝,從來不用那玩意兒。何況……她也實在對那些拼命往臉上塗脂抹粉的人妖類男人敬謝不敏!

“小姐,這簪子帶在那位公子頭上肯定合適!”

“這對同心如意結可是能帶來福運的。“

“熱騰騰的剛出籠的楂花糕。”

“白雲觀開光的護符嘛……”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讓蘇含笑也感慨了一番,浮風,就現代來說,就是一座靠著密雲山吃飯的旅遊城市吧!

“吵死了。”秦月皺了皺眉。

“好了,送你。”蘇含笑擺脫了熱情地攤主來到他身邊,隨手將一樣東西塞進他手裡。

一把桃木刻成的梳子,淡淡的木香飄散開來,是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梳子整體就像是一輪彎彎的新月,上面也沒有雕刻任何花紋,手工也只能說馬馬虎虎,簡樸得近乎簡陋。

秦月低頭看看,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她後面的話。

“不喜歡?”蘇含笑微笑。

秦月撇了撇嘴,將梳子收進懷裡,動作很仔細。

蘇含笑知道他是喜歡的,笑了笑,一拉他,走進了路邊的一座酒樓。

距離晚飯時間還早了些,酒樓裡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桌客人,空蕩蕩的有些冷清。

蘇含笑挑了個靠近二樓扶欄,可以俯視街景的位置坐下,隨意點了幾個菜,愜意地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裡一桌客人身上時,不禁怔了怔。

秦月若有所覺,順著她看的方向瞟了一眼,也皺起了眉。

四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雖然頭上都帶著斗笠,但並不妨礙認出他們的身份。

“真是陰魂不散。”秦月嘀咕了一句。

“不用管他們。”蘇含笑按了按他的手,輕輕搖搖頭。

現在的劍閣,不用別人再去火上澆油,自己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秦月“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很快的,菜餚就上齊了。

秦月有孕,自然是不能喝酒,蘇含笑也只是陪著他喝茶。幾個菜都是清淡的,一碗番茄湯,帶著微微的酸味,很是下飯。

慢慢的,酒樓上的客人也開始多起來,不過,儘管人多嘴雜,但談論的大都是些茶餘飯後的話題,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就當蘇含笑打算把這次出來當成普通的情侶逛衙時,忽然間,一句話飄過耳際:

“聽說,燕華師兄被逐出門牆了?”

蘇含笑猛地一震,原本已經想起身結賬的動作立即收了回去,重新安坐下來。

燕華,居然被逐出門牆?為什麼?

沉吟著,她能想到的原因也就是燕華的身世了,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