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風帶,那呼嘯的狂風就越發讓人銷魂(考慮半天還是這個形容最棒……囧)。徐向北發現自己竟然被風吹得產生了一種“很HIGH啊”的錯覺,他身上的衣服被風撕扯著,領口和袖口這些地方死死的勒住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繩子綁住了似的;因為大風,他不得不閉上雙眼,可即使這樣他額前的髮絲依然把他的眼皮抽得生痛。

好在辛德蕾拉的抗風能力看來還不錯,就算是這麼狂暴的大風都沒能讓少女偏離既定的航向。

由於雙方的相對速度過快,直接迎面衝上去是不可能的,徐向北因為和辛德蕾拉同契。所以抗衝擊能力應該沒什麼問題,可他不確定自己要救的人魚是不是也有同樣強大體魄——他一點也不想看到人魚被自己撞得支離破碎的樣子。這個時候徐向北已經確定對方是一名少女。

至於美不美就得等救回來帶到亮一點的地方去確認了。總之為了把那位小姐完整的帶離險境,徐向北將辛德蕾拉給出的飛行路線圖稍作修改。準備在匯合後先轉為同向運動,再逐漸貼近將人魚捕獲。

捕獲的過程應該還算順利,只嘗試了兩次徐向北就把那位小姐牢牢的抱進了懷裡,期間唯一給徐向北造成麻煩的是那位人魚小姐那不斷甩動的尾巴,那尾巴表面滑不說,那硬邦邦的尾鰭還刮爛了徐向北的上衣,讓本來就已經被從衣服的各個開口裡狂灌進來的狂風弄得冷得夠嗆的徐向北更進一步的體會到寒冷的恐怖,讓這百分百的南方人慶幸的是,這位人魚小姐並不像真的魚那樣是冷血動物,不然的話這麼冷的狂風裡再抱個冰坨子,想象下就覺得夠嗆。

抱住那小姐之後,另外的麻煩也接踵而來:人魚小姐那比自己身體還長的長髮在狂風的催動下就像鞭子似的抽打在徐向北的臉上,讓他的臉皮感到一陣又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如果不是辛德蕾拉飛得快,徐向北的臉早就變得一片血肉模糊了。

耳邊呼嘯肆虐的風聲逐漸消失後。徐向北總算是能睜開眼睛親眼打量自己救回來地人魚少女,可沒等他看仔細,少女的聲音就鑽進了徐向北的耳朵,果然就和傳說中講的一樣,人魚的聲音還真是非常的悅耳動聽,難怪地球的水手們都喜歡被她們的歌聲所引誘呢。不過,那悅耳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倍感無力。

“那個那個!啊、恩,非常感謝您,勇者、英雄、冒險家、壯士、大俠、SUPER

……好

了一個很有違和感地英文單詞?

徐向北很好奇的盯著女孩的臉,藉著月光他可以肯定自己抱著的少女如果腰部以下裝的不是尾巴的話那絕對是人見人愛的美少女。當然,如果耳朵不是魚鰭形狀的話那就更完美了,可這影響真的不大;少女有一頭綠色的、比自己身體還要長地誇張長髮,那長髮在月光的照射下表現出一種透明的質感,就像由水凝聚而成似地,皎潔的月光就這麼在她的髮絲間流動,盪出一圈圈的波光,煞是漂亮。

就在徐向北像鑑賞藝術品似的仔細端詳少女的臉蛋的時候,人魚少女還在嘰裡咕嚕地念碎碎,像背書一樣從嘴巴里丟出一長串對所謂“好人”的敬稱。

那機關槍一般的語速讓徐向北不禁想起祖國傳統藝術瑰寶之一的相聲中常用的一種技藝:貫口,少女語速之快、吐字之清晰估計能讓相聲大師侯寶林爺爺刮目相看(誇張下)。更有意思的是,儘管少女嘴裡說的話是米德特魯加語。可語氣和音調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那感覺總讓徐向北想起老廣州嘴裡的普通話或者大阪人嘴裡地日語。

而且這怪語氣讓徐向北認定,自己懷裡的人魚如果唱起歌來肯定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抓跟大蔥來狂甩地衝動……

在月光舟甲板上的燈光進入肉眼地視野時,少女口中的詞語洪流總算是止住了,人魚小姐咬著嘴唇,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