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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出去就碰到了張光北。
馮喆不確定張光北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他本能的想疾步走開躲過張光北,但心裡再一轉念,用消極的方式面對一位系主任,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即便討厭一個人也不能做的太過於明顯,那太不成熟。
所以,馮喆以正常的速度走著,等張光北就要經過自己身邊時,他站住,身體稍微側著,以示對張光北的尊重,可是主動問候張光北的話,就免了。
張光北平靜的就要從馮喆身邊走過的時候,卻站住了,回頭問:“你是法律系的吧?”
“是,張主任,”馮喆表面恭敬的回答著,心說你難道真的記不清老子?水仙不開花裝什麼蒜!
“你們系裡這會是不是在搞一個模擬法庭?”
“是,主任。”
張光北的眼神在馮喆身上掃視了一下:“那你怎麼不參與?”
馮喆解釋說:“我這是要去一下洗手間。”
“哦,”張光北聽了又走了幾步,再次停住說:“你去,我等你。”
馮喆聽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到洗手間胡亂的解決了一下,再出來,張光北果然還在原地等著他。
模擬法庭的同學因為系主任的到來越發的興高采烈,張光北簡短的講了幾句話,就讓法庭辯論繼續,他手指著已經到了座位上的馮喆說:“這位同學,你來做審判長,主持一下審判活動。”
張光北的指名道姓讓法律系的學生們對馮喆另眼相待,這似乎是一位主任對學生的特別照顧了,於是好多人都在猜測馮喆是不是張光北的什麼親戚。
而馮喆幾乎懵了。
他倒不是悚心,因為他根本沒什麼膽心的,那些法律法規在他的大腦中揮手即來,而且他也不會怯場,那時候他跟趙鳳康趙半仙給人算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面對的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算得上成百上千,比相對單純一些的同學們難對付的多。
馮喆只是覺得非常為難,幾乎在張光北點名自己的那一刻,他心裡就泛起了張光北要整自己的念頭。
這個模擬的法庭辯論實際上是非常不規範的,即使剛剛在張光北進來之後,學生們的現場秩序和馮喆剛才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分別,而且還有更加喧鬧的勢態,馮喆這會為難的是,他自己並不怕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一種變相的審視,而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按照那種模式繼續這場辯論。
要是自己主持模擬審判,馮喆分析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就按照同學們既往的風格延續下去,保持模擬法庭現場依舊的“熱火朝天”,旁聽庭審的“觀眾”們還可以對法庭指指點點口若懸河的發表各自的意見,這樣的話,倒是將自己和同學們歸類在了一起,但是張光北身為系主任,他本身也是搞法律出身的,據說還兼職做律師,他會不會在自己主持審判的過程裡借題發揮,當眾將自己訓斥一頓,批評自己根本不懂庭審的法律程式不顧及法庭紀律?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恐怕只能白白被當做標靶臭屁一次還不能解釋什麼,就像上次那個該死的花盆事件裡一樣鬱悶。
再有一種情況,就是馮喆嚴格的按照真正的庭審程式要求所有在場的人,那樣的話,張光北可能不說什麼,當然也可能在庭審結束後藉故挑幾個小毛病發揮一下,畢竟他是系主任,指導學生們是正常的行為,而現實中的法庭審理也難免出現一些問題,何況是沒有走出學門的學生?可是那樣的話,馮喆擔心的是同學們會怎麼看待自己,這些同學會不會想,就你馮喆能行,張主任剛才沒來的時候,法庭辯論也是這樣舉行的,你不沒說什麼嗎,怎麼一會你和張主任一起到了,行事作風就徹底的變了一個樣?就你會表現自己?
這樣一來,同學們會不會覺得張校長是馮喆專門“請”來的,然後看似尋常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