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喻初之後, 本來也是打算和喻將軍再生的,誰知道喻將軍出了那樣的事情, 養好了傷勢,已經不能夠行房了。

膝下的男丁只有喻凜一個, 幸而他也有出息,一個人便能頂許多個。

“他去戰場那幾年,我這個做孃的日夜睡不著, 就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即便是閉上了眼睛, 夢裡也是血淋淋的”

好在喻凜是安安全全回來的, 還給長房掙得好大的臉面。

可那日喻凜被人給抬回來, 渾身都是血,甚至昏迷不醒了,要不是老天保佑,太醫妙手,只怕是活不下來。

“他現在是被方家女迷得七葷八素了,還跟我放話永遠不納妾,若是方家女遲遲生不出來,那我們長房的子嗣怎麼辦?喻家家主的位置又怎麼辦?他爹身上的爵位給誰?”

“真要是便宜了二房那起子吃乾飯享清福的,我活著不如死了!”

崔氏又是好一頓唸叨,身邊的人給她順著氣,又給她倒了一盞茶。

這才開始說,“奴婢是去問了,那郎中說就是一些補藥助孕的方子,並沒有什麼異常。”

“真的?”崔氏還是不相信。

她現在就懷疑,別是方幼眠不能生,所以用這些小把戲搪塞騙人,上一次說看太醫,不過就是把個脈的事情,最多一盞茶的功夫,喻凜居然抗拒得跟什麼似的。

莫不是真的有什麼內情,方家女的身子不好,懷不了孩子,所以他才加以隱瞞。

崔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喻凜現在被她迷得暈頭轉向,指不定的事情。

“奴婢覺得不大可能罷?”身邊的丫鬟想了又想,“畢竟過了老太太眼的人。”

“老太太再神通,還能一眼看出方幼眠能不能生孩子?”

這倒也是,身邊的丫鬟閉上了嘴巴,給崔氏捏著肩膀。

崔氏又問,“你是尋了郎中問,還是尋裡面藥堂的藥童問?”

“奴婢知道夫人擔心,所以都問了的。”

“都是這樣說的?”

“嗯。”丫鬟點頭。

隨後,丫鬟有話想說,可又不免躊躇糾結,怕語出冒犯,惹惱了崔氏。

“你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崔氏一眼看透。

“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夫人可不要生氣。”

“說。”崔氏很不耐煩。

“倘若那藥堂鋪子的人沒有扯謊,少夫人又一直吃著補藥,會不會是大”

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只點了一個頭,崔氏立馬就明白了,“你是在說,方家女沒問題,我家凜哥兒有問題?”

“奴婢只是合理猜測。”

“胡說!”崔氏起先怒了,噼裡啪啦一大堆,“凜哥兒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怎麼可能身子有問題!”

真要是身子有問題的人,能夠在戰場之上立下那麼多戰功?回京後辦那麼多的案子?

“那身子虛的人我可是見過的,面色蒼白無力”看著就弱不禁風。

話的確是那麼說,可崔氏停了下來,這一切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之前她出去打牌的時候,聽那些嘴碎的貴婦議論,說哪家的公子,是哪家來著?想起來了,是秦老王爺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