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有些許不解,“”

看著男人的背影,方幼眠四下找了找油紙傘,幸而廚房這地方就有一把。

連忙追上了喻凜的腳步,遞給他,“吶,撐著傘回去。”

“不用了。”他拒絕了方幼眠的好意。

“我住得不遠,一小截路而已,哪裡就淋死我了呢。”

話是這麼說,他卻清咳了一聲,好像感染風寒那般,面色也有些蒼白。

如今已過了秋,夜裡便是不下雨都寒浸浸的,若是淋著這樣的大雨回去,只怕是要生病了。

況且,瞧著喻凜身子骨不大好的樣子?

方才不是還咳嗽了。

“你到底和我鬧什麼氣?”方幼眠察覺到了。

“適才的話我算是說錯了好麼?”她跟他道歉,想要快點了解此事,也不計較源頭在誰了。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眠眠厭惡我,不想看到我,若是拿了傘回去,定然要送回來的。”

“你可以讓千嶺送回來。”

“我想見你,這樣好的往來契機當然是要自己來。”他直言。

方幼眠嘆息,“家裡還有旁的傘具,你便拿去吧,也不用還了。”

“這樣更不好了。”他道。

“有什麼不好?”

“既是眠眠的東西,我必然會睹物思人。”

方幼眠沒好氣,“難不成我的東西你日日都在看麼?”

“是。”他站定看著她的眼睛,“日日都在看。”

男人眼中流露的深情令人無法忽視,方幼眠被他看得心下微緊,“”

“你給我做的香囊,我隨身攜帶,日日都看,睹物思人。”

她斂下的視線不自覺隨著他的話落到他說的物件之上。

看得出來喻凜的確日日攜帶,因為香囊已經有些許褪色了,邊角的毛碎以及針線表面也捲起來不少,想來是因為喻凜時常放在手掌當中摩挲,故而才會這樣。

“何必呢。”方幼眠別過眼。

“眠眠若是得空,再給我做一些小玩意吧。”

“什麼小玩意?”

“就是上次你去祝家給祝少夫人做的那些東西。”

這都多久的事情了,他居然記到了現在。

“我們從成親到和離,你就只給我送了一個小香囊”

“眼看著要壞了,可我又不想摘下。”

方幼眠不經隨著喻凜的思緒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喻凜送過她許多東西,大大小小,都很珍貴少見。

她好像,的確沒有給喻凜送過什麼。

這個香囊也是敷衍的物件。

因為他凱旋的事,眾人皆送了賀禮,雯歌在旁邊催促,後來她便從給弟弟裁衣衫所剩的布料當中剪了一塊,做成香囊,送給他。

想著喻凜不喜歡她,應當也不會在意她送的東西,畢竟不值錢也不算出眾,至多就是小巧而已。

誰知道他竟然這樣喜歡,還日日配在身上。

這又不是名貴的器玉,縱然是上好的布料,也會陳舊。

“”

“那改日給你做一些小玩意就是了…答謝你在朝堂之上對阿洲的照拂。”

方聞洲回來都跟方幼眠說過了,同僚當中有人看不過眼他,暗地裡擠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喻凜悄悄給他周全著。

他也是後面才知曉,否則指不定要遭人暗算。

她倒是很會找名頭,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