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在原地片刻,看了淨房一眼,不大理會喻凜的莫名其妙。

她接著打理物件,落筆剛寫了兩字,忽而想到一計,或可託病,迴避了喻凜要帶她外出的念頭。

上神節雖說有趣,可到底真的很不想和他一道。

且前幾日,她在蜀地的好友呂家姑娘來了信,說是跟隨家中商隊來瀛京做生意,多年不見心中想念,想約她去川福樓一聚。

呂家經商,商戶縱然腰纏萬貫,可身份在世人眼中很是低下,怕跟喻家親長請示了不得出門去相聚,即便是找老太太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叫她點頭。

方幼眠打算隱瞞下來,找個能出門的名頭便出去了,主要是如何推諉了喻凜呢?這是目前最棘手的事。

想了幾日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推脫,怕被很能洞察人心的大都督兼併刑部跟審刑官喻大人察覺她在撒謊,今日經過男人一句話提醒,便以抱病靜養罷?

她生了病,喻凜肯定不好帶她出去了。

雖說方才已經回絕了,卻也不妨礙她明日佯裝一二。

喻凜沐浴出來時,動作很快的方幼眠已經把賞賜之物給整理好了,該到收拾他從靖州帶回的那一批,雖沒有賞賜之物名貴,可數量只多不少,且物件繁雜,各種各類什麼都有,有些東西,方幼眠甚至想不到,也叫不出名字是些什麼。

過完一些器械暗器之類的,到了一個梨香木做的箱籠,靜坐一旁,由著千嶺給擦拭溼發的男人抬了眸親看著她開啟,

箱籠裡面是他在靖州首飾鋪見到的珠釵頭面,還有幾匹上好的綢緞,並幾身女子成衣裙衫。

本以為她見到了這些,會跟喻初一樣心生歡喜,畢竟沒有姑娘家不喜歡釵環首飾的,誰知方氏竟真的只是看了眼,然後淡淡挪開了視線,便由著丫鬟清點,她埋頭寫字登記冊子,就要裝入庫房。

喻凜擱下手裡的骨瓷杯,叫住了她,“不必放進去。”

循聲,她轉過來,眼神詢問為何?

“這是給你的。”喻凜微嘆一息。

方幼眠愣住,留意她神色的喻凜沒在她臉上看到欣喜,只見糾結,她似乎跟收到印信一樣,又不想要。

喻凜屈著白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淡聲道,“家中親長女眷人人都有,這是屬於你的份數。”

她有些不信,下一息果然張口表達,“可適才清點夫君給家中女眷的份數,似乎沒有這樣多且貴重。”

喻凜清咳一聲,又在撒謊,“贈禮我是分散裝的,適才拜見長輩,我已經提前命千嶺送了。”

即便沒有這回事的千嶺,眼觀鼻鼻觀心,附和自家主子的假話,面不改色頷首,“是的,少夫人。”

心中忍不住暗暗兩句,什麼人人都有,明明少夫人唯獨一份。

老太太和夫人以及初小姐的禮雖也貴重,可數量比不上少夫人的這樣多。

話說到這個份上,方氏還在猶猶豫豫。

喻凜直接道,“你收著罷,若成衣裙衫不大喜歡樣式,把緞子交由繡娘,給你裁幾身喜愛的衣衫,上神節可穿了出去遊玩。”

方幼眠沉默當中品出男人口吻當中的不容置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