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吹滅。

不知他為何改變了主意也沒有叫人通傳,方幼眠不曾深思一二,她無法左右喻凜的想法,更不能管束他幾時歸家來去的自由,倒頭翻身便睡了過去。

一連幾日喻凜都不曾回來,方幼眠睡得越發安心。

她自若舒坦,倒是雯歌一直在耳邊唸叨,“大人前兒還說回來,後又不回來了,也不打發身邊的侍衛隨從回家說一聲,姑娘好歹叫人去問問啊。”

方幼眠挽著袖子,打著算盤,過幾日便是月底,該對幾房的賬目,又要過開支確認無誤撥發月錢,她低著頭,語氣淡淡,“夫君身居高位,自然有事要忙。”

“能有什麼事啊?”雯歌替她分析,“前兒大人才回來,處理了靖州的事,得了恩賞,還有空陪邀陪您去上神節,隔日就忙成這樣?”

雯歌越發覺得不對勁,“奴婢覺得有些蹊蹺了,大人往日再忙,必然會差遣身邊的千嶺侍衛給家裡傳話的,這連個影子都沒有,還不奇怪麼?”

“姑娘。”雯歌催促。

“今日若是做不完賬目,過幾日耽擱了給家裡長輩人發放月錢,又要生事惹不快,你嘴邊的事情且先放一放,快來幫忙。”

“寧媽媽已經對過賬目開支了,姑娘便是慢些,也能做完賬冊,何必著急忙慌。”

“那你又慌什麼,夫君忙完手裡的事,總會回來的。”方幼眠以話還話。

雯歌成日裡在她耳邊唸叨,不是提醒她和喻凜親近,就是暗示她與喻凜親近,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倘若她不是蜀地嫡母派過來的人,必然要將她給打發了出去,此刻要是動了雯歌,走了她,只怕嫡母不安心,又要派一個過來,因而方幼眠心煩也只得忍著。

“姑娘用話搪塞奴婢,奴婢這樣三令五申還不是為了您,不說您嫁進來有幾年,大公子回京有幾個月,您與大公子相處通房又有幾日呢?”

接下來,雯歌又要說孩子了,方幼眠蹙眉,“孩子的事情急不來。”

“奴婢知道急不來,老太太體恤,總送補品給您調養身子,宮內太醫開的方子已經抓藥吃了下去,您的舊疾也差不離要斷根了,您是孝順又知恩圖報的人,可不好辜負了老太太還有各房長輩送禮,以及大人請醫的心意罷?”

前幾日雖沒有下去,可時氣冷了,身上都添了褙子小襖,總是吹風也不見方幼眠咳嗽,這不是好了麼,“姑娘如今氣色紅潤,身子也好,又得空,養個孩子在膝下,豈不是好?”

好什麼好。

方幼眠算好了四房的賬目,合上賬簿,翻開三房的帳,順著開支往下清點,“你整日裡不是孩子就是孩子,莫不是想嫁人了?”

雯歌嘶了一聲,“奴婢好端端給姑娘出主意,何故提到奴婢的身上來。”

“既不想嫁人,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總把這些房中事掛在嘴邊做什麼?你要是瞧上了誰有了心儀之人,也不必害臊,只管告知我,我必然給你準備一封豐厚的嫁妝允你出門嫁人。”

“奴婢家中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