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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跟我談這件事。我感覺到了危險。
詹必亮故作高深的點點頭:我想你應該放棄你所有的希望。
你是商海高手?你有資格否定別人的思維?
既然臨危怯步,那又何必像個失意的遊魂。
心靈的自我安慰有何不可取?我只是不想要那種翻波疊浪的日月。
那又何必要惋嘆自己、嫉恨別人?
難道我連這種生活權力都沒有?
既然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失敗,為什麼不試一試自己的能力?如果怕危險,這人生路上何處不是危險?如果遇挫折而退,你要退到哪裡去?
菲菲動了動嘴兒,過了半天,才一改嬌膩的港姐腔調,恢復漢味,輕聲問:你想我怎樣做?
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伍子豪與王英的戀愛關係已成定局。
然後呢?
然後你會有一個機會一展身手。
詹必亮有意放足時間。讓菲菲的思緒千迴百折之後轉入正軌。方言道:方得新急欲抽出那一千五百萬元的股份,而欲建功立業的伍延壽是絕不會放手的。這勢必會引起兩人之間的矛盾。而這個矛盾的解決取決於是繼續入股還是抽出股份的決定。
菲菲問:你的意思是?
反伍延壽之道而行之,加大他的危機感。
然後幫他實現預期的希望?
祝你成功!
玫姐佇立在橋欄邊,遠眺斜陽。臨山的斜陽把西邊的天空和悠悠長江之源,點染得絢爛,壯闊,飛鳥徘徊,漁舟悠盪,鱗波碎浪,找不見曾經風捲雲湧、波瀾壯闊的跌宕旅程。
詹必亮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走向玫姐,打量一眼斜陽鱗波,長長的籲一口氣,開口道:我曾經很幸運的擁有一個初戀情人。這個初戀折磨了我十幾年。直到三十歲的時候,我遇上了霞頭。霞頭讓我體驗了做男人的幸福,給了我一段美好的回憶。
一個體味過女人的男人,能忍受五、六年的清苦生活,而矢志於尋找他心中的需要,我不知道有幾個人能這樣做,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會得到女人的嘉許。我只知道,我的感情一旦投入,我將陷入幸福或者痛苦之淵。
玫姐已知這人想要說什麼。她希望這人就此住口。可惜詹必亮不懂她的心。他接著說:也許我從沒企望我所愛的人能與我廝守一生,所以我並不去考慮這個被我所愛的人的生活環境。他傻頭傻腦的又加了一句: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遊戲你的感情。
玫姐喉嚨中咕咚一聲響。她用力嚥了一口,依舊凝視斜陽,淡淡的飄出一句: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詹必亮今日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不看看玫姐的臉色?為什麼不揣摸一下這凝然不動的身形掩藏著什麼?他蠢笨的又冒出一句:你想說,一個未婚男子對已婚之婦的愛情,不會有真情?
玫姐心痛得幾乎想哭了。她閉了一下眼睛,極力壓抑心中怒火,努力使喚那種平淡的語氣:我想說的是,我真想抽你一巴掌!
她徐徐回過身來,譏諷的說:你在為你的真情開價。你毀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侮辱了我的聖靈!
詹必亮一見她的表情,已被嚇退了一步,此時聽得她這婉若捧心示傷的冷語,竟止不住心頭撲撲而跳。
玫姐復回身遠眺斜陽江輝,依舊淡淡的說:你想用真情來感動我,希望我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情報。你應該明白,我為你提供的情報,不是一個男人憑感情就可以交換的無價之寶。同樣,你也應該明白,我沒有設陷,沒有制止,就是在慫恿你向黃燦公司挑戰。
她倏然側過身來,盯住詹必亮問:黃燦公司是我親手締造起來的霸業,她的老闆是我的初戀情人,也是我的商業導師,我已經背叛了他的利益,你還要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