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正要開動車子,卻被張賁一把搭住了方向盤,然後說道:“你傷的不輕,換個人”

張大山咒罵了一聲:“操”

不過還是向後一翻,躺在機槍手的位置上,然後那邊關山也上了副駕駛,虎大高哈哈一笑,上了車,開著車子,扭頭道:“等回了城裡,身體好了,再讓你爽”

“閉嘴”

張大山呲牙咧嘴地罵道。

腹部和肩部心口,都是滲透出了血水,顯然,雖然他一直嘻嘻哈哈,卻是受了重傷的。

回到南定城,清點的時候,眾人才現,還是死了十幾個人的,一共一十六個,個個都是好漢,在勝利賓館的後頭,是一塊場地,中央是一個高臺,下方是一排排的木樁,有十六個木樁上,扎著繫著紅頭繩的匕或者佩刀。

“終究還是死了人啊。”

張賁看著木樁上的匕和佩刀,輕聲吐了一句。

邊上,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走的徐海兵冷冷地說道:“當年你三叔死的時候,你老子做的比你強”

“我老子和我不一樣。他罪孽比我深重。”

張賁看也沒有看徐海兵,卻是這般說道。

徐海兵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別人或許不懂,但是徐海兵很清楚,張賁這廝是在告訴他:他要先和他老子一樣罪孽深重。

雙手血腥,殺人惡魔,窮兇極惡,閻王不收

張家自張德功開始,這一代代的人,在偌大的土地上,雙手沾滿了血腥,可是,這些祖孫父子三代人,便是不會做惡夢的,因為,這血腥,染紅的是胸前的白布,染紅的是不知道稱呼為什麼的綢緞,紅綢緞,紅頭繩,這生生世世,這人的前世今生,就是這樣的罪惡,就是這樣的窮兇極惡。

“我便是知道,我老子是這樣的善良,和他比起來,我實在是太過庸俗了一些。”

張賁冷不丁地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把徐海兵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他便是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軍官服,那模樣瞧著,就像是辛亥年之後的小軍閥,腳上是長筒軍靴,打了鐵掌,走在大理石路上,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響來。

到了勝利賓館的大廳內,張賁環視四周,眾人齊齊抱拳,倒是顯得恭敬肅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卻又是極為從容。

“坐。”

張賁伸手示意坐下,眾人才齊齊落座,頭前站著的,便是關山,桌子上,金銀玉石還有鈔票,分成了十六份,座位上的人都是臉色肅穆,後頭的一群大兵臉上更是有慼慼然,說起來,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來了這裡。

打打殺殺,一腔熱血,陡然之間,有人死在了這裡,這感覺,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安家費。”

靠著椅子,張賁平靜地吐出了這麼三個字。

讓人精神為之悚然。

“就麻煩關山跑一趟了。”

張賁看了一眼關山,這位巨漢點點頭,眾人也是沒有不服,都知道,關山的品性還不至於做出貪墨這些安家費的。

這十六人家裡,怎麼去說,卻是一番為難的事情。

有孃老子的,該怎麼說。有妻兒的,又該怎麼說。

關山這般無趣的人,也是臉上的表情變化了數次,這年頭,最是難過刀頭血,最是痛苦袍澤恩。

有人死,便有人活,便有人難受難過。

為誰而戰,若是不知道,那又戰個什麼?

這時候,張賁突然站了起來,肅然道:“諸位,同勉。”

眾人竟然是一言不,一切都在不言中,都是站了起來,低頭默哀……

O。191釘子,道士變和尚

。第一更!)

昆明,此時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