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街氤氳在夜的靜謐中,只有絲絲雨滴,驚擾著夜的寧靜。

無論多麼靜寂多麼漆黑,有一個地方一到晚上,必定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個地方是女人的流放地,卻是男人的極樂天堂,燈紅酒綠,醉紙金迷,盡是靡靡之音。

洛陽城裡要說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當屬這龍鳳樓生意最為鼎盛,因為這間龍鳳樓有兩件珍寶:其一曰:絕sè銀牙老鴇醉紅塵,一張快嘴伶牙俐齒,能夠將一位姑娘描述堪比天邊明月、西湖芙蓉,其本名不詳,一般只稱呼其為“紅塵老鴇”;其二曰:天下第一名jì萱香,投身青樓,自是前世名諱早已相忘。

青樓女子堪比和尚廟的僧人,皆是忘卻前世塵緣,不同的是,青樓女子是苟延歡笑,笑談人生悽苦;和尚卻是六根清淨、遁入空門。

號稱天下第一名jì的萱香,自是國sè天香、傾城傾國之貌,如此絕sè佳人,墮入青樓,卻是讓人心生憐憫。但是,這龍鳳樓雖為青樓,男人尋花問柳之地,萱香卻是賣藝不賣身,多少王孫貴胄,皆是為一睹萱香之容貌,不惜重金目睹美人一眼。

在一間瀰漫著濃濃胭脂水粉香氣的屋子裡,天猴地鼠兩人正左擁右抱,懷中盡是妖嬈嬌豔的jì女,皆是濃妝豔抹,頗有幾分姿sè,在天猴地鼠貪婪的大手之下,早已是衣衫不整。

這幾位妖豔的女子競相倒酒讓天猴地鼠喝酒,嗲聲嗲氣地說:“兩位大爺,先喝酒嘛,奴家今晚都是你的。”

天猴那副尖嘴猴腮一邊招呼著女子青蔥玉手遞過來的清酒,一邊雙手盡情地揉捏著懷中女子的嬌軀,讓她不由得嬌軀扭動,煞是好看,“美女兒,今晚可得好好伺候小爺喲,真是漂亮。”

地鼠那副賊眉鼠眼正埋頭在其中一名豔妝女子胸前的山峰之間,賣力地吸吮著女體的芳香,那位女子微微翕動著紅唇,纖手摩挲著地鼠的頭,盡是糜爛不堪。

“兩位大爺,漫漫長夜,要不讓桃紅給二位大爺彈奏一支曲子助助興,好不好嘛?”一位粉sè衣裙的女子站起身,嬌媚地問道。

“小美人兒,你會什麼曲兒呢?”地鼠從那名女子胸前的雙峰之間抬起頭,一把捏了捏自稱桃紅女子的翹臀,賊賊地笑著問道。

自稱桃紅的女子纖手拍著地鼠的大手,身軀chūn風拂柳地扭動了一下,“大爺,桃紅最拿手的曲叫‘萬惡yín為首’呢,你要不要先聽聽嘛?”

“好一個萬惡yín為首,好,你就去給大爺彈奏一曲。”地鼠sè眯眯的雙眼,瞅著桃紅的姑娘,一步一搖的翹臀,口水幾乎從嘴角流了出來,卻是被剛才被他吸吮的女子端起一杯酒遞到他面前,笑著說:“來,大爺,我們繼續喝酒呀!”

“好,喝酒,喝酒!”地鼠樂不可支,接過酒就往嘴裡灌。

“天猴地鼠,你們兩個該死的奴才,竟然沉迷於煙花之地。”一聲足以蓋過所有糜爛的聲音的男子聲音大聲喝道。

天猴地鼠嚇得幾乎手中的酒杯都跌落在地上,抬頭看時,只見一位蒙面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站立在這間屋子,手中一把jīng致的寶劍,一雙犀利宛若他手中的劍,怒視著天猴地鼠。

漆黑的眼珠子,漆黑的夜,天猴地鼠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對著身邊的女子喝一聲:“沒你們的事,滾!”說完踉蹌站起身,對峙著蒙面黑衣人。

地鼠抱拳對著蒙面黑衣人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位?我兄弟二人不曾得罪過閣下。”

蒙面黑衣人冷聲道:“你既不知我是誰,又豈會知道不曾得罪過我。”他說著,身形一閃,身影閃電般迫近天猴地鼠,雙掌翻飛,掌力所致,天猴地鼠躲閃不及,雙雙嘴一張,只感覺蒙面黑衣人手中一粒彈丸大小的東西進入嘴裡,滑進了喉嚨。

蒙面黑衣人撤回掌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