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臉sè都變了,謝向東和陳紫川就知道來的是一個大人物,謝向東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走樣了。

唐鋒心道,謝向東和自己差不多,沒見過多少大場面,自身還是比較卑怯的一類人,不過只要稍加磨練,一定能夠頂下來的。

陳紫川還算機靈,在謝向東無言以對的時候他便出言說了幾句,一下子就緩解掉了謝向東的尷尬局面。趙洪衛不禁多看了陳紫川兩眼。

“謝先生,江海市對這起白楊街重大械鬥事件非常關注,外界也一再向我們施壓,還希望你一定要多多配合啊。”趙洪衛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便重重地說了一句。

謝向東忙道:“那是當然,我畢竟也是在白楊街上混飯吃的,白楊街變好了,對我自己也是有利益的嘛,我一定多多配合你們的工作,爭取早日破案。”

在九龍壩分局裡花掉一個小時,筆錄完之後,謝向東和陳紫川就準備離開。離開的時候謝向東招呼唐鋒,唐鋒表示自己要多待一會兒,而陳紫川則是要跟著唐鋒的。

唐鋒對他們說道:“沒關係,我在這裡有個熟人,得聊下。你們先走吧,陳哥不用擔心我,謝大哥,回去的時候多多注意身後。”

言下之意就是避免別人的跟蹤,若是被他們找到了mí情酒吧參與械鬥的人了,那麼事情就敗露了。

陳紫川和謝向東聽從唐鋒的安排就離開了。

趙洪衛看著幾個人離開,若有所思,把唐鋒請到他的辦公室裡面,說道:“他們兩個是你的朋友?什麼朋友?”

唐鋒知道趙洪衛會對謝向東,陳紫川和自己的關係產生懷疑,不過他也沒有什麼要隱瞞的,老老實實把自己和陳紫川的關係說了出來,也沒有隱瞞浮屠和尚是陳紫川師傅的事情,而對謝向東的描述則僅僅是一個老闆。

趙洪衛沉默不語,過了片刻,他收到:“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次犯了多大的事兒啊,你怎麼可能參與進來呢?”

唐鋒就笑道:“他們犯了什麼事情?一個是守法的納稅公民,一個只是從農村進城打工的打工仔,而我則僅僅只是一個三中的高一學生,平日調皮搗蛋的事兒做了不少,可卻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唐鋒說話的時候面不改sè心不跳,撒謊的功力是越來越jīng純了。

“你小聰明倒是不錯,你難道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趙洪衛聲音嚴厲了起來,“白楊街這次重大械鬥事件,死傷幾十人,大部分場子都參與其中,為何只有mí情相安無事?楊智龍和謝向東的恩怨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謝向東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他是罪犯!”

唐鋒冷聲道:“趙叔叔,你是執法人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可不要胡luàn給別人新增罪名哦。當然,這只是我和您之間的對話,上不得檯面,也就沒有什麼了,若是被其他人聽了去,該要在領到面前打你的小報告了。”

趙洪衛氣勢一鬆,就笑了起來:“你這小娃娃,越來越鬼靈jīng怪了。這些事情都不是你應該參與進來的,你這麼幫謝向東和陳紫川講話,難道你也有一份?一個高中學生和這樣的重大犯罪事情有關聯,我都不敢想象啊。”

唐鋒心裡打突,立即說道:“我是一個很純潔的學生,我怎麼可能和這個事情有關係呢?我只是說說而已嘛,和趙叔叔順便聊聊天而已。”

“趙叔叔,你怎麼跑到江海市來做局長了,原來不是在合陽做得好好的麼?”唐鋒轉移了話題,問道。

趙洪衛嘆了口氣說道:“政治方面的事情你不瞭解,給你說說也無妨,一句話歸納就是,兩個勢力爭權奪位,而我處於下層的人首當其衝,明裡是調往大城市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實際上是把手裡的實權jiāo出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混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