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安危給忘了。

聞言,丁泰辰也是翻了個好大的白眼,好嘛!您只是殺人多些而已,豈不知下面人,怕的就是這個。

“我那邊還有事兒,我去忙了!”

“啥意思?你那大白眼珠子,是擺給鬼看的嗎?”

與丁泰辰說話,就是這點好,不像下面的有些人,不敢說實話,自己這位叔伯兄弟,是難得的幾個,敢和自己開開玩笑的,他的表現,就代表這下面人的表現,有些話不能直說,丁泰辰就會旁敲側擊的。

“哦……是這樣的,最近這兩個月,我掃了一遍咱們家的管事,秦子祺又掃了一遍,剛剛上任的李海,也是藉著咱們家的管事,把三把火燒了起來。

前前後後有三百多管事落馬,被殃及的人員多達數千,下面的人,做事兒是謹慎了,可這嘴也嚴了不少,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一個莊農佃戶一年三五十兩的收入,數遍大清這絕對是頭一份!但是這也是殺頭的標準,管事貪墨五十兩殺頭,過了五百兩就是抄家滅門的重罪。

丁泰辰自己處理管事們的時候,大多還是比較溫和的,涉嫌貪墨的,他只是免職罰奉儘量不殺人,可輪到秦子祺和李海,就不是這麼溫和了,按著三爺的規矩辦,揭老底挖祖墳,凡是貪墨過三十兩的一律傳送到修路的工地,做最苦最累的營生。

貪墨過了三百兩的,一家老小全無倖免,能出力的傳送到工地,不能出力的送到醫學館試藥,最近劉一貼那裡也是頻頻求饒,試藥的全是些老人和孩子,多數人下不去手啊!

以前的醫學館,只見識了三爺的善心,這次大批試藥的犯人,卻讓醫學館上下戰戰兢兢了,老人也就算了,連孩子也不放過,這三爺的心腸未免太硬了。

醫學館倒在其次,最受影響的還是楊家的管事們,滅門,之前只是在嘴上說說而已,丁泰辰並沒有嚴格的照著楊猛的意思來辦,只是對一些實在讓人看不下眼的,才用殺頭的法子。

可現在不同往日了,自打影子分了內外之後,秦子祺和新上任的李海,不約而同的就把眼珠子放在了楊家管事們的身上,而且上來就是幾百家滅門的,這麼對待自己人,未免有些太狠了!

“知道了!下面有反抗的嗎?”

楊猛當然知道這些事情,這也是他點了頭的,秦子祺拉粗網,李海拉細網,凡是涉及貪墨的一律從重責罰,這些都是楊猛的安排,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丁泰辰要外放了。

丁家父子,在楊家的威望不小,丁泰辰在,楊猛可以默許他隨意處置那些犯事兒的人,但他不在了,沒有他的震懾,許多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殺一批選一批,這在楊猛看來只是小事兒,至於數百人還是數千人,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這些事兒,只是那些犯事兒的管事們該操心、發愁的事情。

“有幾個……”

誰也不會幹等著挨刀,反抗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丁泰辰也知道了楊猛的意思,只怕以後楊家的管事們,要更加的謹慎了。

“這事兒與你也有莫大的關係,敢伸手的管事越來越多,雖說金額不大,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這次抓了這麼多人,都是你慣得!

求情,你就別開口了,以後只會更嚴格!有些話是劉一貼那邊提的吧?告訴泰辰和李海,老幼直接處理掉,別讓醫學館那邊犯難!

安排下邊的管事們,把這些人的罪證,都弄成告示,有一個就貼一個,街頭巷尾說書的,也可以讓他們說這些評論一下老子,告訴百姓們,這些人犯得是什麼事兒,老子又是怎麼處置他們的,老子不怕丟面子,但是,誰敢讓老子沒面子,老子麵皮上的灰土,要用血來洗!”

說這話的時候,楊猛也多了幾絲火氣,都是楊家人,他也不想殺太多,只是丁泰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