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計的,讓朝廷體恤百姓,當句笑話說說還成,當真,那你就是笑話了!

此話可有假?”

兵災之中救活了數以千萬計的百姓,楊猛一直就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功績,為救人而殺人,也是楊猛一直以來,尋求心理平衡的辦法,說不說,這些東西都擺在了那裡,若是換了朝廷做事,一兩千萬百姓餓死,那是最少的了!

“公爺所言,句句屬實!但如今朝廷的根基已然穩固,行那事,怕是要不得人心了!”

對於楊老三所說的活數千萬人之功,曾滌生也是認可的,但如今大清上下,安穩異常,在這個時候行悖亂之事,怕是要引得國家四分五裂的。

“根基已然穩固?這話你也敢說!這穩固的根基只是一時的,西北之戰乃是國戰,沒有勝負是斷然不會停歇的,固河修渠興商事,為的就是這場戰爭。

老子不瞞你曾滌生,固河修渠興商事,就是老子為這場戰爭打下的伏筆,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當年雅克薩割出去的土地,道光帝那時候割出去的土地,老子都是要收回的。

而時間,就在這四五年之中,朝廷的根基穩固,這話你曾滌生,聽了這些之後還敢說嗎?”

有些譏諷的看了曾滌生一眼,欺上瞞下對於四色棍之流或許好使,對他楊猛來說,就是嘲笑,大清如何,都是他楊猛一手謀劃出來的,大勢在手,曾滌生想憑著大勢說服他楊猛,太過輕視他楊老三的本事了。

“這……委實是風雨飄搖!”

聽了這些,曾滌生不由的有些氣結,不說收不收回割讓的土地,單單西北的戰事,就不是朝廷可以承擔的了。

“說白了,這些都是老子一手謀劃出來的,今年的糧食,馬上就要豐收了,各地的局勢都不錯,今年的糧食,將是去年的三到五倍也是事實,但這些還不足以支撐西北的戰事,今冬徵稅,也是必然之舉。

說了這些,老子的目的你曾滌生應該清楚了吧?想一想,給老子一個答覆!”

糧食產量一翻就是三到五倍,也就今年這一次了,前些年,因為水旱災害,因為撂荒,大清的一多半土地都是沒有產出的,有了水渠這麼個玩意兒,保證九成九的土地有收成,很簡單!

但今年過後,糧食產量想要翻番,就要以五年十年來計算了,水利、化肥、良種,這些都需要時間來實現,雖說楊猛正在謀劃大型化肥廠,但這些化肥只能保障很小一部分土地的增產,想要在全國範圍之內推廣化肥的使用,三年怕是不成的!

水利、化肥、畜力、農具,這些東西,想要一一實現,十年怕是底限了。

打仗,單單有了糧食是不夠的,軍餉的真金白銀哪裡來?楊家不可能出。朝廷出不來。這羊毛出在羊身上。徵稅、加負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雖說軍隊用的是劫掠之法,但想要劫掠到足以承擔軍費的現金銀還是有極大難度的,而且國內基礎設施的建設也需要真金白銀,雖說都是內部消化,但倒手的過程還是免不了的。

為了之後的戰爭,徵收對大清百姓來說,近乎於極限的稅賦,五年的時間。足以敗壞大清所有的統治基礎了,楊猛擺出了這個,曾滌生再想著推脫也難了。

“公爺,湘勇如何?”

沒有什麼沉思,曾滌生又問出了一個更為敏感的話題,湘勇的歸路。

“若是沒有哥老會,湘勇可學著楚勇的法子,併入軍隊之中,但有了哥老會,湘勇……”

楊猛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了曾滌生臉上的疑惑,恐怕湘勇的現狀。這位主帥也不怎麼清楚吧?

“哥老會?公爺此話怎講?”

湘勇之中,有哥老會的成員,曾滌生不是不清楚,大清的綠營兵,山賊、會黨佔了相當的比重,悍勇之人,多半都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