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滾滾的熱淚:“國主,您為民女和劉公子挽回了名譽,民女感激不盡,來時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好了,什麼做牛做馬,你只要好好的生活,過的開心些,就是對本主的報答了。”

戚鳳歌示意侍衛抬張氏進屋去,她隨著張氏進去,而白少卿則命人將劉雲垂也抬進屋裡去。

“攝政王,草民對國主和您的感謝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可以表達……”劉雲垂眼裡的感慨千變萬化,雙眸漸趨晶瑩,“我剛來這裡不過半載,便遭如此橫禍,要不是國主和您出手相救,現在恐怕早不在人世了!”

“不愉快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劉公子,你再不要多想,人應該往前看,發生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你還活著,壞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事情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白少卿向來不是安慰別人的好手,但現在看著對方的情形,心裡也很不好受,話雖不多,但句句發自肺腑。

“草民知道,攝政王,事情有了轉機,草民和朱夫人得以昭|雪,只這一點,草民就知足了……”

劉雲垂清秀的臉上閃出感激的笑靨。

“你的傷好了以後,有什麼打算?”白少卿很關心對方的打算,這裡估計是呆不下去,可是他的未來要怎麼走呢?身心已經被摧殘,真正修復身心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了吧?

“第一就是離開這裡,走的遠遠的,這個傷心地草民一刻也不想多呆,”劉雲垂眼眸泛出思考的神色,到底是男人,面對這麼大的變故,他也沒有悲痛欲絕,而是將那傷痛掩在了一抹倔強之中,“草民只是擔心張氏,她一介女流,遭此大難,今後要何去何從……”

白少卿了心理滑過一個心思,只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要是張氏就跟著劉雲垂搬離此處,那麼他們會不會有一個結果呢?不過,估計他們也不會同意,因為這樣的話,可能就讓人懷疑他們本身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她肯定也是要離開這裡的,至於去哪裡,本王沒有聽她說,放心吧,你們都是堅強的人,自會平安……”

白少卿安慰了劉雲垂一陣,便出來。

官吏已經在等候了,戚鳳歌要求的賠償的銀子已經到位,將張氏和劉雲垂安頓好,這裡的事情也要告一段落了。

他不由輕嘆一聲,這世間不平之事本來就難以計數,這張氏事件不過是其中的一小件罷了。

戚鳳歌也正好跨了出來,見白少卿在廊下沉思,便上前輕輕攬住對方的勁腰,低聲問道:“幹什麼,沉思什麼呢?”

“沒有,只是有些感慨……”白少卿含笑低首看著嬌妻,“張氏怎麼打算?”

“當然是離開了,我在想要不要幫助他們離開,畢竟他們現在傷著,可是心裡怕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你說呢?”

“你怎麼幫?護送他們到別的地方麼?”

戚鳳歌點點頭,白少卿不用怎麼提示,只要自己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要什麼,要做什麼,這份幸福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我要起草一份詔書,要茗煙送回京城給三老,順路將張氏和劉雲垂帶出這裡,安頓好,你說怎麼樣?”

“先將他們帶到京城也好,找高明的大夫給他們好好治治,對了,你的詔書起草好了麼?”

“還沒有,你幫我寫好了,我頭有點暈……”戚鳳歌輕蹙著眉,用手扶著額頭,做出懨懨的表情,來博白少卿的同情,現在對這詔書呀,摺子呀,統統不感興趣,只好裝病,將這事情推給某人了。

白少卿眼看著對方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嬌態,眼眸不由泛出濃烈的寵溺,他低聲戲謔道:“國主,剛才還那麼精神,現在事情處理妥當了,又想起自己懷孕了麼?交給為夫好了,我馬上去寫,你是不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