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便沉沉地睡去。這會兒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畢竟這個身體也就*歲,傅春兒便放寬了心睡去,她還打算好好地長身體呢。

往後幾日,傅家上下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只是鋪子裡的生意又好了兩三成,傅老實、沈舟與傅春兒都是忙得不可開交。傅春兒計算了開早檔幾日之後的盈餘,面上總算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傅老實聽了傅春兒報的數字,也笑逐顏開,算給沈舟的工錢也在原來應承的一倍之上,又加了一成。

只是黃家小姐那邊沒有什麼訊息,黃以安也絕足不來了。傅春兒便有些鬱悶,想:難道真如楊氏所言,這黃五是貴人多忘事,早將替妹妹邀約之事放諸腦後了麼?豈知這一日她回到家中,楊氏便取了黃家送來的帖子與她看——那帖子具名具的是黃家九小姐的名號,邀她過府一敘。帖子寫得禮數週全,上面的字跡圓潤柔弱,頗像是女子的手筆。這難道是黃家小姐親自手書的請帖?

傅春兒驚奇地看了一遍,還故意問了問楊氏一個筆畫繁多的字,便將帖子放到一邊。楊氏奇道:“春兒,你不原是很想去認識一下黃家小姐的麼?”

傅春兒湊到楊氏身邊,抱著她的臂膀,道:“娘不喜我去,我自然不會去的。再說了,家中鋪子生意又忙,我若是走開了,爹他們得多辛苦啊!”楊氏聽了,暗自覺得女兒貼心,但是嘴上還是說,“瞎說,家裡的生意,就該讓你爹這麼個大男人操心去,讓你成天忙前忙後的算什麼?”

楊氏將傅春兒攬到身前,看了看傅春兒的小臉,有些心疼也有些驕傲地說:“我家春兒這般人才,站出去又比哪個大家小姐差了。先前娘是想岔了,眼下是人家小姐親自下的拜帖,想來定是無事的。”

楊氏原本心中存了顧慮,生怕自己女兒與黃以安走得太近,人家說閒話,因此才出言反對。可是眼下是黃家小姐下的帖子,那又另當別論。她其實還另外存了一番心思,只盼著傅春兒與大家閨秀交往一番,在廣陵的閨秀圈稍稍有些名氣,將來大了說親的時候,能夠多些選擇的餘地。

楊氏上下端詳一番傅春兒,道:“對了春兒,去將裡間那隻箱子開了,我記得你有一件新的外裳,去年過年時候扯布做的,你去取來,娘看看,幫你把袖口與衣角都放一些下來,應該比你身上這件好!”

傅春兒登時覺得額頭上冒出汗來,覺得娘這思路真是切換得快。黃以安既與他妹妹說了,想來不會刻意隱瞞自家的身份與家境。即便如此,黃家小姐還是鄭重地送來了這麼一份請帖,想必是並不是太過在意兩家身份門第之差的。如果自己再刻意打扮,反而便做作了。但是楊氏管不了這許多,張羅著要為傅春兒改制衣衫,還想去街上的銀鋪為傅春兒打製一隻銀項圈戴戴,被傅春兒左勸右勸總算勸住了。

幾日一過,便到了黃小姐相邀的日子。這一日早間,傅春兒照樣去傅家鋪子忙過,而翠娘聽說黃家小姐相邀的事情,也趁早過來相幫。她一邊忙碌,一邊對傅春兒說:“九小姐與黃五爺是一母所生,我也見過的,以前還曾偷溜到震豐園玩,脾氣是個爽利的。你見了她,倒也不用太拘泥了。唉,除了黃五與九小姐,我怎麼就覺得黃家沒幾個好人了呢?”

她手下不慢,忙了一會兒又道:“春兒,你早些回去梳洗一番,再叫你娘幫你打扮一下,再過去黃家。黃五與九小姐未必會端架子,但是下面的不少都是勢利小人,看人下菜碟的,回頭輕慢了你。”傅春兒心道:被下面人看輕,又有什麼打緊的?關鍵還是要結交他們的主子啊!但是她還是鄭重謝過了翠娘。她早起在鋪子裡沾了一身的煙火氣,為了表示對黃家小姐的尊重,她原也打算梳洗打扮得乾淨清爽之後再去見人的。

回到家中,傅春兒梳洗了,換上了前兩日楊氏替她放長了一些的鵝黃色外裳。楊氏將她一頭秀髮攏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