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支援小四一把,就好了,反正老三家裡有個可以依靠的岳家,老三家的日子總歸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且老三家在城裡,什麼錢都可以再掙。傅老爺子私心裡就是這般想的。

傅老太太擔憂地看著傅老實。她自然明白老爺子的想頭,但是畢竟傅老實也是自己的兒子,見到傅老實這樣難受,當孃的心裡自然不好受起來。

傅老實見到傅老爺子當面袒護,心中難過,就更不知道怎麼應答了。

關鍵還是要做通傅老實的思想工作。

傅春兒這時候拉了拉傅老實的衣袖,口中說:“爹,爹——”

傅老實回過頭,帶著一些鼻音問女兒:“春兒,怎麼了?”

傅春兒見自家老實爹竟然感傷成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說:“爹。春兒有些不舒服,爹你陪春兒出來一下!”

傅老太太也說:“老實,你將春兒送出去,再進來說事兒吧!唉。這些沒長大的女娃兒,本不該讓她們聽這些事情。”於是揮手讓傅老實帶了傅春兒出門。

到了堂屋外,傅春兒掙開父親的手,四下看看,見到處都沒有人,便說:“爹,我沒事,只是在堂屋裡聽他們說的事情太過氣悶了。”出得門來,傅老實似乎也覺得少了好多壓抑。當下深吸了兩口氣,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爹,要不與大家直說了四叔是怎麼被人騙了咱家的點心方子,還差點把這十兩銀也給輸掉。”傅春兒看著愁容滿面的傅老實。

“這樣不好吧!廳上有你四嬸兒的爹孃,你四嬸兒也在。她日後要與你四叔過一輩子的。”傅老實還真是為人著想。

切,那位四嬸兒,剛成親就鬧成這樣,往後能不能與四叔好好過日子,還真是兩說。傅春兒歪著頭想了想,又說:“爹,要不咱們這麼說,就說後來震豐園找上門來,說是方子不是獨家,要退給咱家,還要咱家還那二十兩銀,所以咱家還算是有債務呢,不能將這十兩銀退回給四叔,您看怎麼樣?”

她自認為是個還不錯的法子,本來嘛,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只不過那震豐園是絕不可能來找到傅老實頭上,只可能去找傅小四理論就是了。

哪知道傅老實就將臉拉了下來,在傅春兒額頭上點了點,說:“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說謊呢!”

傅老實大號叫做傅元實,之所以得了個綽號叫做“老實”,多少也與他這做人從來不說假話的準則有關。今日這架勢,估計傅老實是抱定了兩個原則,一是不打算黑傅小四,二是不打算說謊。在這兩個原則之上,哪怕是真的將那十兩銀輸了給傅小四那一房,傅老實估計也是不會動這兩個原則的。

傅春兒看著傅老實的面容,心中實在是有些無語:爹,你這是要先能將家裡護好了,才能來做這好人呀!

“可是,爹,真正說謊的人是四叔,他藏著一多半的重要的事兒不說,只撿那一句說,所以才將咱家迫到了這個份兒上,這不是說謊是啥?他不說,咱難道還不能說麼?您要是真替四叔著想,就不該縱著他,要叫他嚐到點教訓,長長記性才行啊。否則四叔往後這一輩子,都靠些歪門邪道的法子騙人錢,那才是害了四叔啊!”

“您眼下把這事情都瞞下來,難保王家日後不會知道這些事情。如果那時候,四叔四嬸兒連孩兒都有了,再要像這般鬧,豈不遭罪?”

傅老實一凜,覺得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他又不太想眼下讓傅小四因為這十兩銀的關係,黃了這門親事。這可怎麼辦呢?

傅春兒看著傅老實抱著頭想事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便對傅老實說:“爹,要不,咱家讓一步與他們,看看這樣行不行!”她在傅老實耳邊說了幾句。傅老實詫異地抬起頭來,說:“春兒,這樣真的行,你有把握?”

傅春兒點了點頭,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