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說老夏叔是想跳槽來咱們家或是薛家。愣是不放人。”傅陽有點發怔。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老夏叔要從作坊裡出來?我瞅著前一陣子他還硬朗得很那。”傅春兒吃了一驚。老夏是戴家作坊的老人兒,只比戴老爺子年輕個幾歲,當年隨著戴老爺子一起將戴家的香粉作坊又振興起來的。當年姚十力因為受了戴家人的排揎,被戴家作坊辭出來,曾經也有意勸自己姑父到傅家這頭來。也被老夏婉拒了。可以想見老夏對戴家作坊的感情有多深。

“不止老夏叔,前幾日遇見老洪叔,他也想從戴家出來。”

“這是為什麼呀?”傅春兒敏感地覺著,戴家作坊裡怕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戴家作坊裡,從夥計到管事,這幾個月的工錢都沒有發!戴家只說夥計們吃住在作坊裡,沒有要用錢的去處。眼下銀錢不趁手,所以暫時先緩一緩。”傅陽說。

“豈有此理!”傅春兒聽了大怒。她看過傅家的賬本,知道妝粉作坊裡,其實工人工錢只佔成本的小頭。戴家有錢進貨,為什麼就勻不出錢來給作坊裡的人發點工錢?而且好幾個月沒發,這是什麼意思。

“戴家作坊那頭。眼下也不是戴老爺子在管了。戴家三叔沒管過作坊,所以是戴家隔房的一位親眷,叫做戴存柯的,管著作坊。當然了,作坊的日常其實還是老夏與老洪他們在盯著。要是沒有了老夏與老洪。真不曉得這戴家作坊該怎麼轉下去。”傅陽嘆了口氣道。

戴存柯?傅春兒表示沒有聽說過,只是戴家隔房的親戚怎麼就那麼多呢?

“可是,老夏與老洪應該手中不缺錢,就算是停了幾個月的工錢,那兩位,多少年的老人兒了,應該也不會那樣堅決地要走吧!”傅春兒還是有些沒想通。

“主要還是私售貢粉的事情,老夏他們幾個怕擔干係,吃官司。”傅陽壓低了聲音說。

傅春兒表示明白了,她想了想,對傅陽點點頭,說:“其實這件事情,面兒上看,咱家能不出面,是最好。最好還是十力大哥為他姑父那裡出頭。戴家作坊的事情,也不能由著那戴存柯隨意亂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和嫂子一起出面的呀!”

傅陽苦笑一聲:“你嫂子,我不想她摻合這樣的事,而我出頭吧,比人家小了一輩兒,事事說不上話兒。戴家也沒有人願意聽我的。”他此前,已經專程找戴老爺子說了一次貢粉的事情。當面戴老爺子只說是會考慮,可是此後戴傢俬售貢粉的生意似乎做得卻越來越大了。傅陽覺得這事兒竟然起到了反效果,不由得很是灰心。

傅春兒正色道:“哥哥,不能這樣。話說的有沒有道理,並不在於輩分與年紀。戴家好好的便好,若是戴家不好,只怕也會影響到咱家,至少嫂子嘴上不說,心裡也是不開心的。所以,咱們總歸得想個辦法,讓戴老爺子轉過這心思來。”

傅陽聽了皺著眉頭細想,尚不及點頭,那邊廂玉簪已經過來說晚飯好了。

傅陽便說:“妹妹,你陪你嫂子和素馨多說說話。我拎個食盒去看十力去,我估摸著老夏夫婦今晚會暫時搬到十力那裡去住。”

傅春兒見著哥哥出門,心裡其實還是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為什麼老夏夫婦會選擇住到侄兒這頭來呢?難道是在土壩橋住著,會出什麼事兒麼?

晚飯桌上,只有傅家幾位女眷,陪著素馨。另外婧娘對外說是遠方來投親的,所以也一直作陪。她月份比素馨稍小兩個月,兩人因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