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與別人爭奪威武侯府的支援,可他也曾慶幸過,幸好陪在他身旁的女子,是如此一個女子。

多少年的夫妻,並非沒有半點感情。對於那些妾室而言,他對她還是有些不同的。否則,他也不會面對著眾大臣的非議,讓她住進養心殿中,只為了維護她皇后的尊嚴。

“出去!”藍士康也不曾回頭,朝著內室之中的所有人說道。

一些冷宮伺候的太監宮女得了令,連忙朝著門外而去。這陰森森的內室,他們早就想要離開了。只是張公公與禁衛軍統領還是躊躇了一下:如今皇后身死,萬一兇手的目標是皇上,那該如何是好?就算當真皇后是自殺,如此陰氣瀰漫的房間,實在有損皇上的陽氣啊!

“都給朕出去!”藍士康突然回頭,雙目之中的盛怒猶如實質的銀劍一般射向了張公公和統領。

此時的皇上是受了傷的獸主,他們擔心無錯,可若是皇上將怒火朝著他們而來,連累到了他們的性命,那就有些划不來了。當即,張公公與禁衛軍統領退了出去,關上了大門。

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室內,此時就變得更加陰暗了。蔣如月胸口的血,早已不再流出,只是那浸染了鮮血的褻衣以及久久不能閉眼的雙目,在此時顯得更為詭異了起來。

皇后已死,藍士康想的是夫妻情分,還是威武侯府的支援,無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緊閉著的房門,一邊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內室,一邊是烏雲滿布,狂風驟起的天色。

“這幾日可都是好好的天氣,怎麼今日一大早就開始起風了呢?看樣子,呆會一場大雨應該是免不了得了。”鳳朝宮寢宮的窗戶被狂風吹得盡數開啟,淺兒一邊關著窗戶,一邊嘴裡嘟囔著抱怨不斷。

溫度驟降,冷風吹在了謝丹孃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許是心虛,她總覺得這狂風來得有些不太正常。環顧了一邊這精美奢華的皇后寢宮,從前她的確豔羨,可此時看來,卻越發顯得陰沉恐怖。

“來人,將燈全給本宮點上,快點,都給本宮點上!”謝丹娘朝著門外催促地喊道。

可窗戶未曾全部關上,蠟燭又如何能點亮得了?連原本點著的都頓時吹滅了許多。

謝丹娘緊緊咬著唇,躺在床榻之上,頓時覺得有些不安。瞧著四周的樣子,總好像有人在暗處瞧著她。心神不寧,謝丹娘閉眼默語道:“蔣如月,你死就死了,難道還想跟活人鬥嗎?坐了這麼多年的皇后,你也該知足了。該去哪就去哪,何必要來糾纏我!再說了,你也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要怪就怪當初你害我險些流產的時候,為何要將所有罪責推到啞女身上!若是你要尋仇,你就去尋她好了!”

一番心思轉完,門窗也已盡數關上,大大小小的宮燈也都點了起來,頓時寢宮之中明亮了許多。

“娘娘,近日院首大人也說您的身子漸好,可以下床走動了。如今皇后已死,皇上必定是要將皇后的棺材放在此處的。與其到時候皇上開口,不如娘娘早些與皇上說了如何?”小若一直站在鳳塌之旁,自然是看見謝丹娘臉上的神色。

果然謝丹娘一聽皇后的棺材要搬到此處,當即臉色又是一白,說道:“是,你說的是,本宮也覺得再住此處,未免對皇后太不恭敬了。既然皇子已經保住,那不如明日本宮就回,回了了嵐蕭宮吧!”謝丹孃的話裡,聽著都有些寒得發抖。

“娘娘要回嵐蕭宮,皇上必定會覺得娘娘賢良淑德。不過此事還是要回了皇上才行,不如讓奴婢替娘娘走一趟,將此事稟告皇上,娘娘覺得可行?”小若斟酌著詢問道。

“恩,此事就交給你了。”謝丹娘胡亂想了想便允了,只是下一秒卻又有些急切地開口說道:“你現在就去吧,若是皇上同意了,今日本宮就要搬回嵐蕭宮。”

小若求之不得,答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