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俊,在她的眼裡,卻比五嶽之首席更要雄偉得令人心安。

如此溫馨時刻,偏偏有幾個煞風景的出現了。

“喂喂,別擠!我的手臂誒!想觀看限制級畫面,請交紋銀一兩。”——即使傷殘了也不忘記斂財的玉多多同志。

“到哪一步了?牽手了沒?親嘴了沒?”——一直很有八卦天賦的劉全同志。

“玉姐姐,什麼是限制級畫面?”——純真無暇不懂就問的趙小才小盆友。

“限制級嘛?嘿嘿嘿嘿……”玉多多笑得極其猥瑣。

“別教壞小孩子!”劉全義正言辭教訓,而後話音一轉,“難道已經叉叉圈圈了?”——劉全同志,到底是誰在教壞小盆友?

門板禁不住幾人的推推搡搡,搖晃了幾下。

金藍跟元魍對視一眼,眼角都在抽筋:拜託,聽壁角總得有個聽壁角的模樣好不好,那麼大聲,是要幹嘛?還有沒有點聽壁角的職業道德?

金藍湊近元魍耳朵,好笑道:“有那麼捧場的觀眾,不做點什麼,太對不起他們了,不是?”

元魍挑眉看上頭巧笑的人兒,心知這位又起了戲弄的心思。

他沒說什麼。事實上,任何時候,只要是金藍想作弄的人兒,他都只會是幫兇。

勾下床簾。

隱隱約約能聽到裡頭曖昧聲線。

再從門縫裡往內瞧,帳內人影似是堆疊在一處,紅綃被浪,好不纏綿。

外頭的人激動了心潮澎湃了鼻血亂飈了。

“開始了,開始了。”——猥瑣流氓音,只此玉字一家,別無分號。

“讓開,不準再看了!”——假借“維和”之名聲,想要擠到一線觀摩好位置。

“到底是什麼這麼好看?”——小盆友什麼都不懂,純粹是跟著大人湊熱鬧。

……

“撲通”一聲,終於大門也挨不住這幾位的重量了,吱呀大開,幾人一下子沒了支撐的地方,全都跌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一臉的泥。

簾賬掀開,一身衣裳整齊的金藍跳下床來,邪惡道:“聽得開心了吧?”

玉多多一骨碌爬起來,對著門使勁研究,企圖轉移話題:“誒,這門上的雕花好特別呀。不愧是雲來客棧,連門都做得如此精緻,上頭的繪圖更是這般抽象,真有大家風範。”——門板上那圖案正是幾刀刻就,有點像菊花,又有點像野草,確實抽象得很。

門外煎藥的夥計聞言,不禁慚愧道:“客人,那是我們老闆的小兒子拿刀胡亂劃的。您真是過獎了,那真的不是什麼大家。我們小少爺才三歲。”

玉多多惡狠狠一個白眼拋過去:熬藥就熬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劉全躡手躡腳得往外走,就聽金藍的聲音如影隨形飄了過來:“俗話說,男女搭檔,幹活不累。小全子啊,瞧你跟玉姑娘如此默契這般投緣,我跟你家主子商量了一下,不如就趁早把你倆的事兒辦了吧。”

小全子同志腳下一軟,直接又跌了下來,很藝術得倒在了金藍腳邊兒,抱住她就哀嚎:“不要啊。我不要一個這麼貪財齷齪的婆娘啊。”雖然他是太監,但也要找一個賢良淑德的姑娘啊。

玉多多橫眉冷眼:“我還沒嫌棄你一身瘦骨沒三兩肉呢,你倒先嫌棄我了?”想了想,還是不對,指著金藍道,“啊呸,你又不是我爹媽,憑什麼包辦我的婚姻大事啊?”

金藍愕然:“你們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說趁早結個義什麼的。出門在外,朋友多點好辦事嘛。”

頓了頓,嘆口氣:“同志們,心思要純潔點啊。”

“心思不純潔”的兩個人嘴角抽搐著往外走。

卻聽後頭那人又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對了,既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