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人心下怒壑難填,仍想找茬,指著旁邊元魍兩人又道:“那倆是誰?”

金藍偏偏身子,遮去元魍半面,笑道:“那兩位是小的哥哥,吳茂跟吳勇。”“無貌”、“無勇”不正也是那兩人的特點嗎?

這近侍撥拉開金藍,伸手就想要去掀開元魍帽子。

金藍皺眉,元魍那張臉特色太過明顯,若叫這人掀開帽子,必定會被認出來。

自己一笑竟惹出這禍事,當真疏忽。

現在只待先發制人,到時候脅迫這頭領為人質了。

此時情境,只待一觸即發,恐怕又將圍追堵截、血戰一場。

卻在這時,橫空插來一鎧甲臂膀,拉住那近侍的腕子,扯到一旁:“王侍衛,你在這裡同這些難民糾纏什麼?我還要趕緊回城,同三皇子覆命,更要向三皇子問清我們左將軍的事情。你是不是心裡有鬼,才在這兒浪費時間?”聲音明顯慍怒不悅,正是那位將領。

那近侍心神頓時被這正事引了去,瞪眼道:“我有什麼鬼?成!回去將那人證物證都擺到你眼前,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著就沒再管金藍幾人,“蹭蹭”幾步跨到馬前。

一場大戰眼見就要煙消雲散。

金人幾人俱是心下一鬆,就要趕緊離開。

那近侍突然又開口:“吳真!”

劉全元魍大驚,卻見金藍已經轉身,笑容可掬:“官爺,還有什麼事?”

近侍這才點頭,放心上馬,走了。

那將領悄悄對金藍道:“快走。”回頭再深深看了元魍、劉全兩眼,這才跟著去了。

劉全撫下吊在嗓子眼裡的一口氣:“嚇死我了。”

金藍眯眼望那將領的背影:“種了什麼樣的因,果然就結什麼樣的果。”那人,必定是認出他們來了,才故意出手阻止那近侍揭開元魍的帽子,幫了他們一把。如若沒有當日共闖寧古城之誼,怕今日就沒這麼好運了。

劉全又道:“如果剛才叫的是另兩個名字,那就慘了,我肯定是反應不過來的。”金藍現取的名字,他根本連記都沒記住,何況反應?轉頭看看他家殿下臉色,也不甚好,估計跟他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

金藍笑著揮手:“這些招數,我都玩轉過來了。”不過是在最鬆懈的時候考驗人的心理素質而已,警察問詢必備手段。

這次雖然有驚無險,倒也給三人加了些警惕。

真名不可用了,就用了金藍隨口取的化名。

腳程再行半日,便到了西邊第一個城,聊化城。

比他們先到的,是寧古城遭火劫的訊息,可笑的是這訊息傳說中是四皇子與敵勾結,殘殺百姓,最後由三皇子率親衛兵趕走了那侵城的寧軍。分明是罪魁,偏偏被有心人傳成了英雄。

劉全憤憤不平:“這些人有沒有搞錯?分明一切都是三殿下自己搞的鬼!”

金藍嘆氣:“這不錯了,還不是最壞的情況。至少現在還沒有把我們當做通緝犯。”

劉全恨道:“這什麼世道?!”

元魍答:“這就是你有勢力,就有說話權力的世道。”

金藍跟劉全沉默,因為元魍一語點破要點。

從另一個層面上講,他們不得不南下,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哪。

經過客棧的時候,劉全又活躍起來了,跳著就要往客棧去,很是興奮:“終於可以睡到軟床了。”山洞幾日躲避,可苦了他的腰了。

金藍一把扯住他的後領:“誰說咱們今天睡客棧了?”

劉全眨眨眼:“那不睡客棧咱們睡哪裡?”

金藍道:“出城。以天為廬地位蓋,哪裡不可以過夜?”

劉全愣了:“有好地方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