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畢篙斌陰陰的說道:“還有一句話也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這個盧一峰繼續猖狂,不如不惜代價把他搞下去,只要曲靖府重新回到老爺你的掌控之中,花出去的銀子,老爺還怕撈不回來?”

“這話倒是有點道理。”李率祖有點動心,但搔搔腦袋一想,李率祖又覺得這事有點冒險——這個盧胖子可不比之前那些知縣知州那麼好欺負,背後的靠山隨便拉一個出來自己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雖然自己的靠山康親王傑書也差不多到那裡去,可要是真把事情鬧大了,萬一鬧得兩敗俱傷,那不是舍了孩子沒套到狼、丟了老婆又沒抓到流氓,虧吃大了?

“分則兩敗,合則兩利。”盤算到這裡,李率祖忽然又生出這麼一個念頭,“與其和盧胖子鬥得兩敗俱傷,倒不如和他聯手合作,雖然會丟一些面子,可起碼能把小舅子救出來,花費也比較小,然後聯手撈銀子,還愁不能把這曲靖颳得天高三尺?”

“老爺,老爺,奴家的弟弟,你救出來沒有?”這時,書房外忽然又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身材豐滿頗有幾分姿色,卻是李率祖的續絃妻子兼康親王傑書的乾女兒任澤玉,剛一進門就衝李率祖哭鼻子抹眼淚的撒嬌道:“老爺,奴家那個可憐的弟弟,可是被姓盧的那個天殺的胖子關了半個多月了,你怎麼還不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奴家的弟弟在大牢裡吃苦受罪?”

“誰說我沒在想辦法?”李率祖無可奈何的說道:“為了救你那弟弟,我可是連大理國王的玉斧都送出去了,雖然事還是沒辦成,可現在我在這裡頭疼的,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弟弟的事?”

“什麼?你把我陪嫁那把玉斧送出去了?”任澤玉一蹦三尺高,叉著腰大叫大嚷道:“你難道不知道,那把玉斧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傳說是趙匡胤賞給大理國王的好東西,金子銀子都買不到你竟然捨得拿了送人?你不會拿金子銀子送人啊?”

“得了,得了,還不是為了救你弟弟?”李率祖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天到晚就叫嚷你就那麼一個弟弟,怕斷了你們任家的根,我也是急了,才拿你陪嫁過來的東西送人。再說了,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啊,又沒找人堅定過,說不定就是假的。”

“是真的”任澤玉急了,連蹦帶跳的叫道:“我又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家本姓盧,我爺爺那一輩過繼到了任家才改了姓,我們盧家是大理段氏的嫡系後裔,前朝朱明軍隊打進雲南的時候,我家先祖給元朝當官,怕朱明軍隊算帳,這才改了姓盧那把玉斧,就是我家先祖留下來的”

“我不信,幾百年了,誰敢保證沒有一個傳錯寫錯的?”李率祖躺在睡椅上,舉起手來無力的擺擺手,說道:“送都送出去了,別後悔了,想救你弟弟就別吵我,我已經找到一點頭緒了,你讓我靜靜,說不定一會就能想出法子把你弟弟救出來。”

“不是那個,我沒騙你,那把玉斧真是大理國傳下來的,是我家的傳家之寶。”任澤玉徹底急了,拉著李率祖的袖子又哭又鬧,非要逼著李率祖去把那柄玉斧要回來。而李率祖一是不相信自己的小老婆真是大理國王的後裔,二是知道那柄玉斧已經被劉文進當成物證送到昆明去了,雖不至於就能板倒自己,可是要想要回來也不可能了,所以李率祖心情難免更是煩躁,忍不住把任澤玉一把推開,任澤玉就地一滾,習慣性的在地上打滾撒嬌號哭起來。

“沒良心的啊,沒良心的狗東西啊”任澤玉錘著地嚎啕大哭,“如果不是老孃舍著臉去求乾爹,五年前吳三桂整你那次,你就得罷官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