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裡除去紀子萱遠嫁一事外,還有一事,丞相府二夫人魏氏因入府十餘載卻無所出之由叫紀廣居休離回了孃家。

眼下紀廣居在朝中勢力漸弱,安容卿母家在紀廣居一派中的地位日盛,紀廣居不得不顧忌安氏的勢力,安容卿也藉機坐穩丞相府大夫人的位置,將魏氏趕出了府,如今丞相府中就只剩安容卿這一正妻,再無妾室。

而離了丞相府的魏氏也如前世一般伴青燈古佛度餘生了。

又是一日旭日東昇,距離紀羲禾寄回的最後一封家書的時日,已有兩月,再過不久便是除夕。

帝京腳下的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了,無人不期望自己遠征的兒子能趕在年關前回來團聚。

覆雪的大地陡然陡然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擾醒,城門開啟,一披著鎧甲計程車兵駕馬飛奔而今,口中大喊將眾人驅趕開。

那人駕馬飛馳而過,留眾人面面相覷,明白的回過神來大喊一聲:“六百里加急,是西北戰事有訊息了!”

疾跑聲從大殿外的漢白石玉階上傳來,一路跑向大殿,負傷計程車兵的突然到來,讓正在早朝的眾人急急轉首看去。

只見那將士道:“西北戰事告急!邊界叛亂以平息,但臨**隊突犯,邊疆統帥秦安不察,讓敵軍深入我軍後方,我軍措手不及,平叛總帥紀統領著敵軍圍攻,生死未卜。”

愁雲籠罩帝京,悲傷的表情隨處可見。

帝京腳下一處別院內,司空覲將手中的信函撕得粉碎!嘴中止不住的大罵:“廢物!廢物!”

被司空覲撕碎的信函正是他安插在西北平叛軍隊中的副統帥邵陽氏寄來的求情書。

邵陽氏按司空覲的計劃引敵深入,打算除去紀羲禾後嫁禍於秦安,而後平亂攬過功勞。

但他哪知,他放入的竟是敵**隊而非那些叛亂的蠻荒囚徒,形成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邵陽氏得知自己犯下大錯之後,忙將罪責推給了秦安,他亦不知自己此舉正是歪打正在,秦安正是叫那敵軍來犯罪魁禍首。

秦安已與敵國勾結想要借敵國之手除去紀羲禾,他原本與敵國商量只是借了一小支敵軍裝模作樣,想要暗中除去紀羲禾後再將罪名推於敵國,豈知,敵軍另有打算,想借機攻城犯界,明裡派來的只是一小支軍隊,暗處卻隱藏著本軍。

秦安好歹也是領過兵打過仗的,沒多久就瞧出了敵軍的詭計,忙止了計劃,沒有給敵軍開城門。

哪知邵陽氏那糊塗蛋,將那用來打頭陣的敵**隊當成了叛變起亂的蠻荒囚徒,開了城門將他們放了進來。城門易開不易關,隱藏在小部隊之後的敵軍一擁而進,佔領了城池,而後乘勝追擊去攻打了紀羲禾帶領的平叛軍隊。

這場內部叛變可以說是秦安與邵陽氏合手完成的“壯舉”。

司空覲甩袖離府,躲在暗處的何婉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而後自以為無人覺察的悄悄離開了,不知她的一舉一動皆給司空覲安插在府中監視她的暗衛看得清楚。

知曉西北局勢後變得驚慌的還有兩人,一人為秦南召,一人為紀廣居。

秦南召驚慌是因他已猜測到與勾結敵國之人為秦安,而紀廣居除了因紀羲禾生死未卜而感到驚慌外,他更是疑惑,敵國為何會在此時來犯。

前世,紀廣居嫁禍國公府謀害杜府通敵叛國,但可笑的是他才真正是那與敵國勾結之人,而今敵國突犯,他卻毫無訊息,這番只說明一點,敵國郡主已將其離棄,換了一個新的內應。

紀廣居眯眼深思,他很快就找到了“真兇”秦安,找到了打擊六皇子一黨,讓他重新翻身的把柄。

紀廣居陡然笑開,笑中得意。

常言道,得意之時最是不易察覺危機將近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