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阿伊莎搖了搖頭,那清冷的面龐突然展露了一抹微笑,“而且。你是個很溫柔的人。”

江晨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開什麼玩笑?溫柔是個什麼鬼?

“咳咳,雖然前面一句話很讓我心動,但後面那句話我不敢苟同。”除了最開始,該殺人的時候他從來沒猶豫過。

然而這時,一隻小手進了他的手裡。

似乎是從在河邊的那個夜晚起,她就愛上了這種被牽著手的感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將手塞進來。

“還記得在那輛卡車上的時候嗎?”阿伊莎小聲道。

雖然不清楚她為何提起過去的事,但江晨還是微笑著捏了捏她的小手。

“當然記得,我怎麼可能忘了。”

說起來也挺有趣的。那時他根本就沒看出來阿伊莎是個女孩紙。

“即便面對身為陌生人的我,當看到我飢餓的目光,你還是伸出了手。”

江晨笑了笑,“你指的是餅乾嗎?那個東西很便宜。”

阿伊莎搖了搖頭。捏緊了江晨的手,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但你依然選擇了分享,而不是冷眼旁觀不是嗎?”獨自逃難的路上。她幾乎都對冷漠的眼神麻木了。

怔了怔,他微微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分享?有嗎?

別人是這麼看我的嗎?

阿伊莎偷看了江晨一眼,溫柔地笑了笑。

“曾有一位君王。他慷慨,仁慈,英勇。”

“他的疆域西起色雷斯,東至印度河平原,北鄰阿姆河,南抵波斯灣。”

“他曾以征服者的姿態君臨大馬士革,卻獲得了被侵略者的尊敬。”

“埃及人在片沙漠上以他之名,築起一座城,銘刻他的功績。”

如一首史詩,她自言自語般地誦唸著。

聞言,江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而這個帝國終究只是曇花一現。”說的是亞歷山大嗎?

只是因為這個帝國與他的君王同歲罷了,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

不過這句話,阿伊莎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說出口。

明明只需要用子彈鎮壓,用親人脅迫,以強硬的手段迫使他們臣服,讓他們住進窩棚,看著他的臉色過活。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這裡的生活條件已經要比難民營好上很多了,他甚至還給他們開出了薪水,給了他們希望。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暖,阿伊莎輕輕閉上了眼,嘴角輕揚。

。。。。。。

開什麼玩笑?徒步穿越沙漠?

難民們議論紛紛,情緒激動地表示了抗議。

然而抗議顯然是無效的,伊萬等教官無視著那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如雕塑似得站在那。抗議漸漸地升級,但依舊控制在暴力衝突的警戒線之下。

武力永遠是最好的威懾。

這些教官的腰間都挎著一把漆黑色的自動步槍,那黑洞洞的槍口警告著任何敢於試圖使用暴力的人。

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伊萬的嘴角一咧,招呼著九名戰友圍了上去。

。。。。。。

指揮所內,江晨和羅伯茨並肩站在視窗旁,笑眯眯地看著操場上的事態。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有演講的天賦。”羅伯茨叼著菸頭,胳膊擱在窗臺上笑道。

“我的天賦很多。”同樣伏在窗臺上,江晨咧了咧嘴,笑道。

與其說是天賦,倒不如說是一步步練出來的。要是三個月前的話,讓他站在一百多人面前講話,只怕憋上半天他都蹦不出一個字來。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