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此地不遠處有棟低矮的平房,那粉飾著裝潢的水泥牆被無後坐力炮削去了大半。殘壁上滿是猙獰的彈痕,屋內木質地板上的血跡依舊清晰可見。

堅守在掩體之後的倖存者,沒能對強攻的變種人造成哪怕一人的傷亡。而當第一個變種人跨過那木質的掩體時,倖存者卻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十數具屍體,不得不舉白旗投降。

頑抗者的屍體被用木矛挑起,懸掛在雪地上,接受著風雪的侵蝕,還有變異鼠的撕咬。如同一面旗幟,宣告著勝利者的獨裁與殘酷。

王平冷眼看著那些身體羸弱的人類,艱難地拖著水泥塊與鋼筋行走在雪地上,為他們的前哨站添磚加瓦。

“動作快點,該死的蛆蟲,誰允許你停下來的,嗯?”一名的長相猙獰的變種人手中握著鞭子,罵罵咧咧地晃悠在奴隸們的邊上。他手中的鞭子時不時地照著那一具具襤褸的身影抽去,也不管那受刑者是否犯了錯。

那一張張恐懼的臉,讓他本能地感到愉悅。

已經無法獲得生理上的快感。全身的雄性激素只能透過原始的暴力得意宣洩。

“洛克,別把人弄死了。哪怕是蛆蟲,也有娛樂吾等的價值。”王平晃悠悠地走到了那個監工的身邊。咧了咧滿是獠牙的嘴,看著那個趴倒在雪地上的男孩,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與嘲諷。

變種人在“獲得新生”後會重新為自己取名,將那腐朽的倫理與自己的姓氏一同摒棄。

“哈哈!”揚了揚手中的鞭子,洛克大笑道,“懦夫們,都給老子看過來。”

扛著水泥袋的人紛紛停了下來。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

白色的霧氣繚繞,卻掩藏不住那一雙雙恐懼的眼神。然而他們不會尖叫,也不會憤怒,寒冷已經讓他們的面部神經失去了知覺,變種人的嗜血讓他們忘記了何為尊嚴。

滿意地看著那一張張麻木的臉,洛克低頭看向了那個顫抖著蜷縮在雪地中的男孩,獰笑了一聲,抬起了腳,踩在了那張稚嫩的臉上。

“啊。。。。。”壓抑的慘嚎聲從他的腳下傳來。那被凍僵的十指緊扣著地面,將凍結成塊的雪坨抓碎。

男孩的父親站在一旁,肩膀不斷地顫抖著,睜大的雙眼佈滿著血絲。

站在一旁的變種人正端著步槍。目光戲謔地看著承受著屈辱的奴隸們。對於缺乏娛樂的他們來說,平時最愛乾的事就是戲弄侮辱那些無力反抗的俘虜。

fev病毒很神奇,其神奇之處就在於能使被改造者忘卻曾經的不情願。享受進化所帶來的kuai感。絲毫不記得曾經對變種人的仇恨,心甘情願地融入到這新的陣營中。仇視起不願接受進化的舊族群。

“不要——!”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撲倒在了雪地上。死死地抱住了那變種人的腳,拼命地想要拯救被踩在腳下的男孩。

“媽媽。。。。。。”男孩的眼球因為擠壓而突出,嘴角虛弱的蠕動著。

洛克冷冷地俯視著那個女人,冰冷地注視著她眼中的哀求與絕望。

“滾開。”冰冷的話語出口。

洛克抬起了踩在男孩臉上的腳,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胸口,將那女人踢得飛了出去。

從雪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女人嘴角掛著血絲,咳嗽著。

然而她的眼睛卻是沒有看向洛克,而是看向了已經被從腳下解放的孩子。

嘴角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那女人向孩子爬了過去。

不知為何,看著這女人臉上的表情,洛克覺得很火大。

“停下。”他傲慢地命令道。

女人沒有理會他,顫抖地挪動著胳膊,向孩子的方向蹭過去。看到媽媽正向他靠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