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弧線,隨著他那瞬間突進的身影一同襲向了江晨。

“去死吧——!”

光影交錯,藍色的弧光掄成了一道半圓,狠狠地劈開了那兩道黑影。沒有金戈交鳴的脆響,江晨瞳孔微微收縮,只見那兩道黑影在一瞬間讓開了他的縱劈,幻化成兩道殘影刺向了他。

來不及猶豫了,江晨在一瞬間開啟了無雙。右手的光劍舞出了一道圓弧,左手摸出了高頻震動粒子切割匕,狠狠地刺向了左側的空氣。

乒——!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房間內響徹。雖然力量稍遜,但科技含量卻不是一個等級。江晨的粒子切割匕毫無懸念地削斷了鼴鼠手中的匕首,接著又是一道光劍劈向了他的面門。

匕首被削斷,鼴鼠毫不猶豫地將斷匕扔向了江晨的面門,藉著江晨格擋的功夫後跳與他拉開了距離。然而江晨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輕描淡寫地讓開了飛來的斷匕,光劍側劈出了一道圓弧,光刃從中斷裂,旋轉著飛向了剛剛站穩腳步的鼴鼠。

側著倒向了一邊,鼴鼠冷汗直冒,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然而還沒緩過勁來,一梭子子彈又從江晨手中的步槍打了過來。

草!哪來的槍?

鼴鼠瞳孔瞪的幾乎快要從眼眶中凸出來,他記得清清楚楚,江晨出來的時候的空著手的!

藉著光刃劃出的那道霧氣,短暫啟動了霧化,隨著轉瞬消融的霧氣飄開了兩米,躲開了這攢射而來的子彈。

江晨瞳孔微微縮放,毫無波瀾的雙眼鎖定著鼴鼠逃竄的身影,打空子彈的步槍扔向了一邊,如行雲流水般地取出了第二把衝鋒槍。

感情從軀體剝離,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晰,戰鬥彷彿就如呼吸喝水那般輕鬆寫意。

噴吐的火舌在房間中閃爍著,子彈向長了眼睛似得追著鼴鼠屁股後面。無處可逃的鼴鼠撲到了一座手術檯的背後,猛地將它掀在了肩頭,頂著巨盾一樣向江晨撞了過去。

然而還沒跑出兩步,他連同他肩上頂著的手術檯,就如被火車撞了個正面一樣,直挺挺地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灑水似得飈出,鼴鼠整個人與破碎的手術檯一道,狠狠地砸在了地下室的牆壁上。

咣噹——

江晨扔掉了手中的動力錘,甩了甩酥麻的手腕,瞳孔中漸漸地恢復了清明。

咳著鮮血,鼴鼠捂著胸口,看著向這邊走來的江晨,動了動握著匕首的右手,卻發現那隻手已經斷掉了。

“……你的好東西還真不少。”鼴鼠咧著嘴,咳出了一口鮮血,艱難地說道。

“可惜你沒機會認個遍。”江晨笑了笑,沒有廢話,抬起手槍扣下了扳機。

……

砰——!

雨點般的槍聲響起,橙黃色的彈雨覆蓋了絕望海灘。

隨著夜幕降臨,蠢蠢欲動的泥沼蟹漸漸向岸上聚攏。聽著那整耳欲聾的槍聲,倖存者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機械地重複著手中的動作,將水泥磚摞在牆上,並抹上水泥。

最先建好的五十餘座防禦塔宣洩著機槍的火力,後方支援連擺出了迫擊炮陣地,向沙灘拋射著電磁彈射的炮彈。

普通的步槍彈對泥沼蟹的傷害微乎其微,但機槍彈組成的火力網,對泥沼蟹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十臺動力裝甲站在海灘前,挺著高速旋轉的轉輪槍管,宣洩著兇悍的火力。而這其中,就站著身為艇長的黎望。親自披著t…4動力裝甲上陣,身先士卒的他立刻鼓舞了前線計程車氣,將那些率先登上海灘的泥沼蟹死死地壓制在了灘頭。

剛從冬眠中醒來就遭到了攻擊,泥沼蟹們頓時被這群不知死活的人類給激怒了,六條腿飛快地在厚重的夾克下揮舞著,向那些開槍射擊的人衝了過去。

“它們的甲殼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