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和楚文文的筆錄則比較統一,李娜進來和張靜鬧了一頓,然後李娜對張靜動了手。楚文文上前拉架,拉不開。楚文文害怕,拿過了刀,接過李娜依然不走,還往楚文文這邊靠,然後楚文文的刀刃碰到了李娜的頭。李娜頭受傷後,才被楚文文給趕了出去。

這一點,張靜的兒子的筆錄也吻合。

目前可以認定的是,張靜的傷,是李娜造成的,這個沒有問題。

李娜的傷,是楚文文拿刀弄的,也沒有問題。

筆錄之類的都弄完,已經是晚上了。一切怎麼解決,還得從傷情來看,白松預約了一個之後的傷情司法鑑定。

八點多,也許是中午連著三波打架的事情,這會兒非常安靜,白松卻腦子裡一直在想事情。

為什麼,同樣為人,就一定也要為了那點利益,如此沒有下限地欺負人呢?

白松想著李娜,又不由得想起了疤臉。

欺負人的事情,白松見得多了,但是人總得有個界限,比如灰毛,白松就能看出來他的界限在哪裡,這種人,往回拉一把,就是正常人了。但是李娜與疤臉之流,完全沒有底線和界限,真的是……算了,不說髒話了。

些許煩躁,白松拿出手機,想了幾分鐘,還是給趙欣橋發了微信。

晚上欣橋沒課,看到白松的微信,就給白松打了電話。

「值班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趙欣橋有些好奇。

「嗯……剛剛忙完手頭的事情,這會兒不太忙。」

「派出所真的有些辛苦,你打算在派出所待多久呢?」

「不好說,這裡很鍛鍊人,這個看機會吧。」白松道:「剛剛給你發的微信你看了嗎?」

「看了,這個被砍的人好壞啊。」趙欣橋也吐槽起來,一般來說,法律人看問題都很是客觀,但是同樣對這種行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嗯,我也糾結,這種情況,能認定正當防衛嗎?」白松請教了起來,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能啊,為什麼不能呢?這個屬於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犯罪行為,而且進來還打人,小姑娘的行為,構成正當防衛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李娜是這家人主動開啟門讓進來的,不算非法侵入吧?」白松腦子有些亂了,總覺得有些東西抓不住。

「好啊,是時候給你這個法學生普普法啦。這罪名,司法考試不怎麼考,司法考試對於刑法,其實考的並不是很全,而且,司法考試主要考的是理解,輕理論,你估計法條也沒背過吧?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這個法律的淵源來自於憲法,實際規定在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第二款,非法侵入住宅罪,是指違背住宅內成員的意願或無法律依據,進入公民住宅,或進入公民住宅後經要求退出而拒不退出的行為。

雖然這個壞女人進去的時候,是這家人開門允許進入的,但是中期有了矛盾,這家人多次要求她出去,她不出去,還和這家人動手,這自然算是拒不退出,自然而然的可以構成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罪呢。

這一點,司法實踐中確實是總出現類似的問題呢,很多人以來進了別人家,別人趕自己走,自己可以不走。事實上,時間長、行為惡劣,就可能構成犯罪呢。」

白松如一個受教育的小男孩,自己點了點頭:「我感覺我司法考試肯定過不去了……」

「不至於的,上次和你聊過啊,感覺你底子很不錯的呢,只是還需要夯實一下唄。」

「嗯,謝謝,又麻煩你,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白松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一直學習,真的會和趙欣橋這類人差距越來越大的。

「感謝?好啊,下次我去天華市參加二審,你得請我吃大餐。」趙欣橋很開心:「不過啊,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