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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第二日一早,襲朗去了住在城西的一位大夫家中。回府時,大夫隨行。
他過來找的藉口便是與香芷旋一同來請這位大夫回去,給老太爺診脈,看看能不能醫好。事情放在一起,兩不耽誤。
回到府裡,大夫由小廝帶路,去了老太爺房裡。
不一會兒,小廝急匆匆趕到清風閣,對襲朗道:“老太爺一定要您過去一趟,說有幾句話要跟您說。”
“沒空。”襲朗道。
小廝戰戰兢兢地道:“老太爺說,您要是不過去,他就一頭碰死……”
襲朗嘴角一抽。老天爺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小廝繼續道:“老太爺說,他不會說您不愛聽的話,只是有些話要親口與您說說。他想親筆寫封摺子,怎奈事與願違,只好請您代勞。”
襲朗問道:“大夫怎麼說?老太爺的症狀有得治麼?”
小廝忙點頭,“大夫說老太爺的症狀不是太嚴重,只要好生將養,還是可以下地走動的。只是需得心平氣和地將養,若能下地走路,很難如常人步調一樣。”
襲朗知會了香芷旋一聲,去往老太爺的書房。
路上,趙虎趕了過來,說了說襲脩的情形,不可避免地說了錢友梅不讓他按時服藥的事。
襲朗笑了笑,“隨她去。”
枕邊人不想讓襲脩過舒坦日子,他沒必要干涉。
正文 82|81。5。8
大太太一時語凝,驚愕地看著香大老爺。
香大老爺不耐煩地擺一擺手,吩咐兒子兒媳:“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回房去!”
夫妻兩個連忙恭聲稱是,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
香大老爺目光冷淡地瞥過大太太,“我已經與你說過,不能妄想有轉機了,若松也是這個意思,你怎的還不死心?讓若松休妻?你是嫌家裡的笑話還不夠多麼?!”
“怎麼就沒轉機了?”大太太這才能說出話來,“你們一心坐以待斃,我只是想……”
“你什麼都不要想!”香大老爺忽然間暴躁起來,“日後安分守己留在內宅才是正理,如果你真願意老了還看兒子兒媳的臉色,那也隨你!”
話裡話外的,不過是一再責難她。他也嫌她多事,怨她以前不該提前籌謀。她氣極了,抬手將茶盞拂落在地,“眼下只一味嫌棄我給你惹了麻煩,早做什麼去了?!這種事我不是做了一日兩日一件兩件,給你帶來好處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擺臉色?如今事敗,打算落空,便來埋怨我,你怎麼好意思?!把話說到底,沒有你以前的默許,誰敢擅自做主?你還是少讓我看你不陰不陽的臉色,我固然有錯,可你不也是咎由自取?合該你在外被人呼來喝去受盡奚落!”
香大老爺無從反駁這番話。是的,他比誰都清楚,如今是咎由自取。可這話由她說出來,實在是刺耳至極。他麵皮漲成紫紅色,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只你沒資格怪我。你真要怪,就去怪你娘。”大太太抹去眼淚,繼續奚落著他,“她都把三個親孫女當賠錢貨,我能怎樣?不有樣學樣的話,就只能如兒媳婦一般看盡臉色,多少年都要坐冷板凳。我是有錯,可什麼事都有原由可查!我也是女子,在孃家的時候,雙親將我和姐妹視為掌上明珠,可你們家呢?把女孩子當成幫你謀取前程的物件兒,張嘴閉嘴就是賠錢貨,外人便是萬般揣測,也不會想到你們香家是這種門風吧?居然與我說休妻?好啊,你儘管把我休了,日後我也能對人暢所欲言,讓人們都知道你們母子到底是怎樣的貨色!”
香大老爺仍是無言以對。
門外有側耳聆聽的丫鬟,躡手躡腳離開,去了老太太房裡告狀。
老太太當夜就心口發賭頭暈不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