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路夾攻之下,魏潰不假思索地主動迎向了挺槍躍馬之人,他仍是故技重施,以戟耳架住對方槍頭,隨即振臂一擰——那持槍的騎兵也自恃一身蠻力,一時間竟然和魏潰相持不下。

“喝啊!”魏潰雙目圓睜,青筋暴突,雙臂一起使力與那騎兵較勁,騎兵依仗馬力想掙脫開來,卻被魏潰一把拗斷了長槍。

蕭克龍已經欺身上前來,魏潰分身乏術已經下定決心受蕭克龍一刀再作反擊,沒想到他的身子卻突然變了個方向飛了出去。

“又是剛才那招?”魏潰的餘光瞄到了蕭克龍的身子在空中轉向,他還以為蕭克龍要再用梟懸來一次進攻。

空氣中響起了輕輕的“噗嗤”一聲,蕭克龍飛出去栽倒在地上,腹部處有個手指粗細的血洞正汨汨地流出血來。

“你現在回去治傷還來得及,再拖一會恐怕就要死了。”紅雨從賀難身後探出頭來,對躺在地上的蕭克龍說道。“你我無冤無仇,我無意殺你。”

魏潰此時也將與自己交鋒的騎兵拿下,他不認得此人,卻認得他胸前鎧甲上刻著的天狼軍的軍徽。“哎……西北望,射天狼……”

蕭克龍神情十分複雜地乘上了馬準備離開——雖然他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現在看來自己就算死十次也不夠魏潰打的,還是乾脆早些回去療傷的好。他衝著紅雨點了點頭,背後突然響起魏潰的喊聲:“雙刀發揮不了你的天賦……如果你沒死在路上的話,回去改練雙槍吧!”

蕭克龍怔了一怔,不知道魏潰此言到底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別有目的,不過他腹中傷口疼痛難忍,估計等不了許久,便伏在馬上順著小路回城去了。

“礙事的已經走了……你們還不出來麼?”蕭克龍已經離開此處,魏潰突然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周圍的林中慢慢走出了三十餘名騎兵呈半包圍之勢將三人圍在最中央,為首的中年男人朗聲問道:“魏潰……你這是準備束手就擒了呢?還是要殊死一搏了呢?”

“束手就擒?殊死一搏?就憑你們——你們也配?”魏潰神色狂傲地說道,他舉戟斜指不遠處的中年男人,“王青,我沒讓你和你那個廢物兄弟死在一起,你居然還主動找上門來?”

王青聽魏潰提起自己弟弟的死,頓時怒從心生:“你還敢提?魏潰,你身為天狼軍百夫長,出征失利擅殺上級叛逃軍營,居然還敢在此叫囂?”

“天狼軍將士聽令,列陣衝殺,取魏潰首級者賞金銀、封為都尉!”王青左手高舉揮出,右手拔劍出鞘。天狼軍的三十餘名騎兵當即催動駿馬,陣型匯成鋒矢之狀,向魏潰奔湧而來。

“你們兩個還不走?”魏潰斜睨了身邊的兩人,“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跟你們沒什麼關係,現在走還來得及。”

“哎……”賀難感慨了一聲,“我們盛國不是有句老話麼,叫做來都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陪你走上一遭也無妨吧。”

“就你這小身板兒等他們衝過來瞬間就能把你撕碎……那位姑娘剛才的手段看起來是個會使暗器的,你們若是真想幫我,就退到身後的密林中去,從遠處策應就行了。”魏潰低聲道,“你們要是留在我身邊,我可沒工夫照顧你們。”

賀難聽魏潰這麼說,便也知道魏潰心中有數,立刻催動駿馬掉轉方向像是逃走一般鑽進了三人身後的林子裡,紅雨這邊則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支援魏潰。

魏潰以步戰對馬戰自然是劣勢,更何況對方也是天狼軍中的好手,雖然他言語驕狂,但內心中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天狼軍有著盛國最強、最鋒銳的騎兵部隊“萬驌營”,萬驌營是因為要與盛國西北方的遊牧民族獦狚人進行遊擊戰所建立的一支特種騎兵部隊,駿馬全取盛國西域盛產的健碩良馬,騎士盡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