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否則被郡守知道,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件麻煩事。

想到這裡,劉廣也心中就暗生晦氣,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周廷昱身上居然還有煙幕彈,那些迷煙還挺厲害的,要不是舒嫣華中了箭,急需找大夫治療,很有可能他就失去了他們兩的行蹤。

只是現在知道他們的行蹤也沒有多大用處,在益昌郡他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在城中動手殺人,已經躲在這個客棧兩天了,實在是氣悶。

想到幫助過周廷昱和舒嫣華兩人的那少年,劉廣也問道:“那個少年還跟那兩個賊子在一起?”

“是的,現在他們三人都是借住在大夫家裡。”

“你這樣,明天讓人找機會嚇唬一下那個少年的小廝,讓那少年知難而退,不要摻和進這件事裡。”

劉廣也淡淡的吩咐道,有謝志安在他們身邊幫助,就多了一個幫手,很容易就讓周廷昱兩人找到機會逃離。

手下應了,只是末了終究是語帶遲疑的問道:“將軍,為何一定要把拿兩個人抓到?”

而且看將軍的架勢,是要置之死地的那種,將軍決心之強硬,都不惜把其他兄弟支使出去日夜監守著那兩個孩子,將軍可不像是這般心胸狹窄的人。

劉廣也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下,“這兩個賊子膽大包天,還敢偷襲朝廷命官,當然不能放過他們,你說要是被人知道你家將軍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我還有什麼臉面見其他武將?”

武將素來爭鋒鬥勇,也好面子,要是被其他同僚知道堂堂一個將軍被兩個孩子耍得團團轉,的確說話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大聲。

劉廣也這樣的解釋,手下理解了,心下想想將軍現在也只是下令要抓到那二人而已,於是帶著命令告退。

劉廣也等人走了,身上淡然自若的氣勢一變,臉上滿是疲憊感,當初那位主兒給他下令的時候,他就應該拒絕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置五皇子於死命呢?五皇子還沒有長大成人,又怎會妨礙到他的腳步?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既然已經動手,那就要斬草除根,如果不能,他也要把家裡最小的孩子送走。

劉廣也抹了一把臉,轉身出門吩咐自己的手下,給去上京的那兩人傳訊,讓他們儘快來這裡見他。

劉廣也在佈置這一切的時候,周廷昱和舒嫣華也在商量著去郡守府的可行性。

洗漱一番過後,又用了飯菜,周廷昱看起來精神了一點。

“你說讓謝公子幫我們去找一下郡守,你覺得這個法子怎樣?”

周廷昱雖然對謝志安的品行不屑,只是現在他們身邊就只有謝志安可以請求幫忙,畢竟謝志安是個讀書人,身上有秀才的功名,家中父親也是地方上的五品官,請求見郡守還是很輕易的。

謝志安與周廷昱的交談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合川郡的知州,身份上求見郡守大人,完全是足夠的。

舒嫣華現在熟知謝志安的性子,他們謝家的性子好像都是一脈相承,有好處就上,沒有好處的事,就會躲得遠遠的。

除非是周廷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給謝志安知道,否則,舒嫣華可以肯定,他是不會藉著謝父的名頭,去求見郡守大人的——知州比郡守低一階,謝志安是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浪費這種人情機會的。

“我瞧著,謝公子可不會幫我們這個忙。”舒嫣華毫不避諱她對謝志安的不看好。

周廷昱現在對舒嫣華的情緒很敏感,立即就察覺到她的不同,“你好像很討厭這個謝公子?”

舒嫣華是個禮儀規矩學得非常好的人,就連他母妃在端午節見過舒嫣華之後,回去都盛讚了一番。謝志安邀請他們上馬車,又幫他們找大夫,現在還讓他的小廝去找嚴家的掌櫃,來了這裡還有問候過舒嫣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