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的時候還是“Fuck”、“Damn”的罵

個不停。

“劉老闆,怎麼回事兒啊?”帶隊的警察走了上來,他們都是三里屯兒派出

所兒的,對於這些酒吧的老闆還是很熟悉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出來的時候他

們已經在打架了。”劉老闆用手絹兒捂著口鼻,指了指侯龍濤他們,心裡是真想

把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但他還算是個比較識時務的主兒,暫時不站在任何人的

對立面兒是明智的選擇。

“你鼻子怎麼回事兒?”

“被碰了一下兒。”

“你看看有什麼損失吧。”那個警察轉過身,突然看清了侯龍濤的面目,侯

龍濤也看清了他,兩個人都是一愣。“哈哈哈哈,姓侯的,你小子跟我還真有緣

啊。”

“哼哼,真是巧了,楊科長。”

“別,拜你所賜,我現在就是個副所長。”不是冤家不聚首,那個警察就是

幾個月前因為“越權執法、刑訊逼供”而被降職的楊立新。

“楊所長,您認識他?他是……”劉老闆湊到了楊立新身邊,他這個美籍商

人,平時對這些警察可沒這麼客氣過。

“就是個兒小流氓兒。”

“小流氓兒?他不是高幹子弟嗎?”“什麼高幹子弟,我就辦過他。”

“他,就是他,我的鼻子就是他打的,這幫人今天就是來我的酒吧找麻煩

的。”

“行啊,那你也跟我回所兒裡做個筆錄吧。”

“好。”

“劉老闆,你還變得真快啊,”侯龍濤冷冷的一笑,“你的酒吧大概是開不

()

下去了。”

“你這是在威脅證人嗎?”楊立新又走近了一步。

“沒有,沒有,沒那個意思,不過你也不能光聽他的一面之詞吧?”

“當然不能了,你教過我的,得秉公執法啊,跟我走吧,有什麼話都回所兒

裡再說。”

一個警察走到高個兒老外身後,輕輕一推他的肩膀,“走吧。”

“Don’t touch me!”翻譯已經向他說明需要去派出所的情

況,這小子還真不怕,回身就推了警察一把,帶著他的兩個同伴和一條“狗”,

牛Bi烘烘的向酒吧外走去,“I can walk myself,you dumbass Chinese。”

“你丫怎麼那麼松啊?”侯龍濤邊走邊指了指那個被推的警察,“美國鬼子

都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真他媽丟人。”

“那兩個女的也是他們一起的。”劉老闆一個也不想放過。

“你們也來吧。”楊立新向兩個女孩兒勾了勾手指,“你笑什麼?”他看到

了笑嘻嘻的玉倩那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怎麼了,你長得奇怪,還不許人笑啊?”玉倩樂呵呵背上小包兒,掏出手

機,邊撥邊走。

“哼,小太妹,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因為“犯人”多,警車少,侯龍濤他們的車也被用上了,楊立新特意挑了那

輛SL500,他要和侯龍濤單談(我、“武大”、“二德子”和“馬臉”最後

一次因為打架被帶到派出所的時候就是在一個“聯防”的監督下,由“二德子”

開的車)。

“侯龍濤,這次你又撞到我手裡了,我不會再讓你輕輕鬆鬆的脫身的。”

“你還沒學乖?”

“我當然學乖了,我會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