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怕要被喻凜給帶偏了。

反正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 其餘的多說無益。

方幼眠站起身來,“你想想吧。”

“我們之間的溝鴻太深,差距太大,阻礙也多,的確不合適,若是和離,對誰都好。”

方幼眠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快步離開了, “你想明白了告訴我。”

留下男人幽怨傷心看著她毅然決絕的背影。

“”

既然喻凜不走,那麼她走,免得在一起無休無止的爭辯, 又糾纏不休。

喻凜往日裡剋制清冷,理智清醒,偏偏對著她胡攪蠻纏耍混。

方幼眠也明白事情一旦牽扯上利益感情,若是要一個平等的和離分開, 便會有些難。

她在蜀地奔走的時候,見過許多此類的事, 沒想到有一日會到自己的頭上。

只是她見過的情狀,多是女子挽留, 男子決絕。

怎麼一到她這裡就變了。

原以為喻凜這樣風光霽月,盛譽滿天下的人,會跟她乾淨利落結束呢?

她要和離, 到頭來最難搞的喻家人, 居然變成了喻凜。

一想到方才他說的那些, 方幼眠頭疼得捏了捏眉心。

她倚靠在馬車的壁沿之下, 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瀛京的街市還如前一般熙攘熱鬧。

到了文軒大街,想起方聞洲做活計的書塾就在這裡。

她叫住車伕,下了馬車。

本想著進去轉轉,買些書冊,好歹看看他。

方幼眠沒有想到,居然會撞到一個小姑娘正纏著她的弟弟說話,手裡拿一本書冊嘰嘰喳喳問他話。

而方聞洲整理著櫃檯前面,三言兩語應付了過去,那姑娘得了答案還不走,踮著腳一直和他說話,整個人都趴到櫃檯那地方。

方幼眠走近之時,聽清了那姑娘的問話,她在問方聞洲是哪家的公子,又說她家府上缺門生,問他有沒有意願過去,她可以給他不少錢,總比在這裡當書童好。

聽罷內情,方幼眠略略挑眉。

見自家弟弟一副由禮貌轉到不耐煩硬度的樣子,方幼眠上前解圍,打斷了那個小姑娘喋喋不休的問話。

她扣了扣檀木櫃臺,“我要一本心經。”

話被打斷了,那小姑娘的目光轉過來,正準備問是那個不長眼的,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乍然見到身側漂亮奪目的姑娘,她呆愣愣看著對方,小嘴下意識張成了一個小圓形。

直到身邊的丫鬟喊了一聲小姐,她才恍惚間回神,“”

方聞洲已經走了,親自去給方幼眠找書,換了另外一位書童來守著櫃檯。

察覺到身側小姑娘的目光,方幼眠側眼看了過去。

兩人的視線對上,偷窺愣神的人率先不自在挪開了眼。

方幼眠也不欲在櫃檯前停留,這家書鋪是京城當中最大的,後面還連通著書院,有供人看書的院落,格局佈置得古色古香,清雅至極。

她往裡面走了一圈,想去看看。

適才方聞洲上了二樓,約莫還要一會才能下來。

她猜得沒有錯,差不多小半柱香,方聞洲才拿著她要的心經下來。

“阿姐,你怎麼過來了?”方聞洲跟她說話。

方幼眠淡笑,“來看看你。”

她沒有說和離的事情,喻凜在家,她也不想在家待著,先分開各自冷靜一下,終歸她眼下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緹兒在家麼?”

方聞洲不確定,“出門的時候還在。”這兩日方時緹又開始往外跑了。

倒是按著時辰回來,也不在外面亂吃東西,看著她高興,身子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