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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之後再去蒼南省。”

“是！”

龍膽營一萬步騎飛速離去，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但卡斯特依舊等到了中午的時候才命令大軍進城，進入城池之後發現是空城，卡斯特氣得差點吐血三升，手指天空大怒道：“林沐雨，我發誓一定會砍下你的頭顱來祭旗！”

……

沿途的路上，到處都是四散逃逸的百姓，許多人都已經聽到鋼鐵護牆被攻破的訊息了，而當看到龍膽營舉著秦軍旗幟走過的時候，許多百姓甚至都不敢上前說話，生怕這支軍隊是天霽帝國的人，嶺冬行省迅速淪陷，人人自危，再也沒有什麼安全感了。

夜幕降臨時，抵達冬霜城，冬霜城也淪為了一座空城，短暫的繁茂就彷彿是一場夢境一般，現在卻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糧草營還有人，為我們提供補給之後就會離開。”衛仇道。

“嗯，不要進城，拿了糧草就走。”

“是！”

林沐雨騎乘著踏雪，立於三軍前方，仰頭看著天空，這是一夜無星之夜，漆黑一片，黑漆漆的城頭上嗚嗚傳來風聲，彷彿讓他看到了八年前的一幕，揚威軍團覆滅於冬霜城，也就在那時候，這城頭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帝國士兵的頭顱，那些英魂如今都安息了嗎？

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殿下，怎麼啦？”司徒雪在旁柔聲問道。

林沐雨搖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無法保護自己珍愛的人不說，甚至就連一座城都保護不了。”

司徒雪淺淺一笑：“殿下想得太多了，雖然您是神，但終究還是血肉之軀，而您所面對是更強大的對手，能有今天的這份功業已經相當不易了，如果這片大陸換了另一個主人，換另一人當這秦王，恐怕大秦帝國現在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或許吧……”

林沐雨握了握拳頭，說：“好了，不多說了，讓大家快點補給完畢就走，說不定卡斯特會派遣虎豹騎追殺我們，一旦被黏住就很難走掉了，一個時辰之內必須撤離冬霜城！”

“是！”

……

深夜疾行，一萬龍膽營步騎幾乎是全速行軍，但步兵的體力很快就跟不上了，於是騎兵下馬，步兵上馬，換著跑步，這一夜間倒也走了近百里。

次日凌晨，天色尚未破曉的時候，大軍來到了一處山溝之中。

“這是哪兒？”林沐雨茫然看著周圍。

司徒雪展開地圖，衛仇舉著火把照明。

“啟奏殿下，這裡在地圖上標記為黃花山，距離蒼南行省的邊界還有三百里遠。”

“走得太慢了，我們的輜重到哪兒了？”

“大約已經落在我們的後方了吧，已經失去了聯絡了。”

林沐雨皺了皺眉，夜黑路滑，確實很難聯絡到輜重軍隊了，但沒有輜重又不行，如果把魔晶炮拱手讓給天霽帝國的話，那麼天霽帝國用魔晶炮對付鋼鐵護牆，那蒼南省的鋼鐵護牆就形同虛設了，到時候恐怕就會功虧一簣。

“不行，不能這樣，發羽書命令龍膽營其餘部隊和凡公的神威營、蘇妤的琴龍軍回來掩護輜重軍隊，一定要保護好所有輜重。”

“是，屬下這就去辦！”

幾分鐘後，數十隻信鳥飛了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有一些戰鷹斥候。

但就在這時，忽地不遠處“蓬”一聲爆炸聲響起，一朵紫色蘑菇雲沖天而起，再過幾秒鐘，衝擊波形成的風浪就已經席捲到了山溝之中。

“是魔晶炮，什麼地方，怎麼回事？”林沐雨大聲問。

“是在山嶺上。”

衛仇眯著眼睛：“恐怕是我們的一支魔晶炮輜重部隊遭到天霽帝國的軍隊，或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