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無奈的嘆息聲慢慢從閻錫山嘴裡發出。短暫沉思後,開口解釋道:“當初給東北國防軍制造入關理由,本來是想讓國防軍牽制住我們北面的十幾萬東北軍。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十幾萬東北軍在國防軍面前竟然這麼不堪。國防軍剛剛入關不到十天時間,十幾萬東北軍就全部歸附國防軍,河北和察哈爾兩聲的土地和一千多萬百姓,也隨之落入國防軍之手。”

“國防軍佔領河北以後,我不敢保證他們是否滿足眼前戰果。如果兩省土地還不能填飽國防軍胃口,那麼,剛剛佔領河北一帶的國防軍一定會乘勝進攻,向我兵力空虛的晉北地區發起攻擊。要知道,在廣袤的金北地區,擁有好幾個國防軍急需的大型煤礦…”

曾經跟隨閻錫山一起前往瀋陽參加國防軍閱兵式,從軍人角度感覺到國防軍強大的朱綬光參謀長忍不住面色一變,對著閻錫山失口驚呼道:“主席,您這不是引狼入室嗎…。如果佔領河北的國防軍真的打算繼續南下,不說我們留在晉北一帶的兩萬大軍,就是將十幾萬晉綏軍全部安排到晉北,也不可能擋住國防軍兵鋒。”

“以前有十幾萬東北軍擋在我們和國防軍之間,我們還不需要直接面對國防軍兵鋒。可是現在…。主席,我真的不知道給怎麼說…對了,主席,為了避免國防軍透過這個理由發現什麼不妥。從而製造入晉進口,您一定要將當初留下的所有痕跡全部抹光。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儘可能阻止國防軍入晉。”

閻錫山臉上的焦急表情並沒有因為朱綬光的反問而發生任何變化,對著朱綬光一臉急切的回答:“參謀長。正式出於這方面考慮,我才將製造這個理由的總部警衛團抽調到戰場最前沿,避開眼前這個危險時期…”

說到這裡,閻錫山的話鋒一轉,繼續開口道:“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將希望寄託在國防軍沒有入晉的理由上。在軍事上,我們也必須做好隨時防備國防軍入晉的準備。雖然國防軍實力從某些角度來看已經遠遠超過南京,但是,讓我老漢將半輩子基業拱手相讓的送到李國勝手裡。老漢我從心底感到不甘,不服,無論如何都要鬥上一鬥。”

朱綬光參謀長心領會神的點了點頭後,迅速將目光轉移到指揮部掛在牆上的地圖上,對著閻錫山開口分析道:“主席,就目前情況來看,晉南戰場上的敵我兵力已經達到一比一狀態,火力方面也相差不大。如果主席您真的能忍痛割愛,將晉綏軍戰鬥力最強的警衛團掉到前線。我就有把握在一個星期以內在晉南戰場上打兩個殲滅戰,再次全殲中央軍一個主力師。畢竟,總部警衛團不僅擁有兩千多精銳老兵,還裝備有全軍唯一一個坦克營。裝甲營,重型榴彈炮營。這麼多重武器突然出現在戰場,絕對可以給中央軍以致命一擊。”

看到閻錫山臉上迅速流露出來的喜色。朱綬光的話鋒一轉繼續分析道:“雖然我們可以在短時間內再次全殲中央軍一個主力師,但是。中央軍的實力畢竟擺在那裡。再加上我們在戰鬥中的損耗,沒有一個月時間。晉南戰局絕對分不出勝負。”

閻錫山臉上迅速被一絲髮自內心的緊張表情給覆蓋,對著朱綬光沉聲反問道:‘也就是說,即使將警衛團調給你,晉南戰局也至少需要一個月才能結束…“

“是的,主席…“朱綬光參謀長面色平靜的回答。

將自己最精銳的警衛團調走,整個太原的城防部隊就只剩下一個太原警備師。再加上分佈在晉北一帶的兩萬大軍,也就是說,除了晉南前線的十萬大軍,閻錫山手中再也沒有可以用來抽調的機動部隊。可以肯定的說,這對閻錫山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一場前所未有的賭博,既賭自己未來,也賭晉綏軍未來。

不過,在經過短暫沉思後,閻錫山還是決定按照自己預定方案執行:首先解決晉南的中央政府軍。在閻錫山眼裡,剛剛佔領河北和察哈爾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