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之舉;臺院、殿院、察院的各位御史,乃至各路各道的觀察使、監察使全力督促;各府、州、軍、監、縣最高長官親自主持,築造堰壩水閘。各個環節不出一點紕漏的話,臣以為,汴粱危機可解。”

“喔?”趙匡胤素來倚重趙普,聽他肯定了楊浩的計刻,不由喜上眉梢,三司使楚昭輔塊石頭落了地,他感激地看了楊浩一眼,心道:“再想不出法兒來,就算某與官家是老相識,只怕也要掉腦袋了,楊大棒槌這一下子可是救了老夫的老命啦,此人真是我老楚命中的貴人啊。可惜了,我就一個女兒,別子如今都七歲了,要不然招了他做女婿,我這三司使還能繼續做下去。”

楚昭輔方才只盼莫要殺他的頭,哪怕貶官流放也認了,如今一有子解決辦法,馬上又開始琢磨保住自己的官位了。

殿前,趙普話風又一轉道:“不過,臣蒙陛下隆恩,身為宰執,統御百官,最知地方官吏之事。此事關乎社稷興亡,但是要想讓各司各地的官員不遺餘力,實是一樁難事。官家坐擁天下,麾下文武無數,萬無親身巡狩江準,督促官員運糧的道理,理應坐鎮中樞。而如此重責、如此重權,實不宜交予朝臣,此例一開,後患無窮……”

趙匡胤聽不下去了,眉頭一緊道:“那趙卿有何兩全之策?”

趙普躬身長揖,沉聲說道:……臣舉薦一人,可擔此任。”

……是誰?”

……皇長子德昭。”

趙匡胤眉梢攸地一挑,輕輕“喔”了一聲,目光在幾位重臣身上一掃,默然不語。

趙光義眼皮子微微跳躍,連忙收懾心神,上前奏道:“官家,茲事體大,關乎社稷存亡,擢派人選不可不慎。皇長子德昭雖德義有聞,恪勤匪懈,性情沉穩,動合經典,然長成於字闈之中,不知地方民間之事,從不曾擔負過如此重任,如此要害之事,萬一有個閃失,於國是一樁大難,與皇長子……也未免德行有虧啊,官家尚請三思。”

“這……”趙匡胤撫須沉吟起來,他這個兒子做事穩重,為人勤勉,若派他這個差使,相信他會全力施為。然而,他這個開國皇帝正當春秋鼎勝,凡事親力親為,還從來沒讓這個兒子代為做過什麼事情,真要出了什麼岔子,不但誤了朝廷大事,兒子的聲譽也不免大受影響,這樣的重擔壓到他的肩上,他能辦得子嗎?”

趙普一見趙匡胤遲疑,連忙再進一言道:“官家,臣舉薦皇長子,原因有三。其一,官家坐鎮中樞,臣要處理朝政,南衙要承上啟下,放眼整個朝廷,除了皇長子,再無合適人選擇。其二,皇長子德昭乃官家長子,代天子巡狩,再合適不過了。也唯有以皇子之尊代行皇命,才有足夠的威嚴,令各路官吏望風景從,勤勉做事。其三,皇長子已到弱冠之年,正是年青有為的時候,理應出來為江山社稷儘儘自己的本份,鍛鍊皇長子的能力。至於趙府尹的顧慮,呵呵……”

趙普瞟了趙光義一眼,撫須說道:“其實以皇子之尊,此番赴江淮督運糧草,行的是皇權,代表的是天子,取的是皇長子貴重的身份,唯有以皇長子之尊,才能威壓百官,具體諸般事宜,各有職司衙門,楊院使的條陳中已經列述的十分明白,並不需要皇長子親力親為,皇長子代天巡狩,自然也要有伴駕之人,可著三司使楚昭輔,南衙院使楊浩陪同皇長子同行,則無此顧慮了。”

趙匡胤聽了雙眉一展道:“還是趙卿思慮周詳,這樣處置不錯。”

趙光義目光一閃,連忙拱手低頭道:“趙相公安排如此妥當,臣疑慮頓去。若依此行事,臣……也贊成皇長子代天巡狩江淮,督促各地糧運。”

“呵呵呵…………,皇弟也贊成趙卿所言麼?”趙匡胤龍顏大悅,撫須微笑起來。其餘眾官員一見塵埃落定,連忙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各抒己見,所謂己見其實統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