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像其他那些朝代的地方官一樣,如同“百里侯”一般為所欲為的,不能因為你官大就什麼事都可以插一手,在地方上開“一言堂。”比如知府的副手通判,在許多事情上對知府就有監督和制約的權力。

從長遠看,從現代經驗來看。這麼做其實是一樁好事,官員若擁有太大的自主權,那凡事就只能完全依靠他的個人品性,一旦他的品性欠僂,這地方官權柄太大,對地方的禍害可就難以想象了。

但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因為權柄受束縛的太多,應付突發事件的能力就差。慕容求醉與方正南兩人深恐那祖揚事涉其中,會牽連到趙普,所以就以制度擠兌魏王。而程羽、程德玄卻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此機會把細州府刨個底朝天,就算不能把趙普扳倒;也能讓他噁心半年。

兩下里正較著勁兒,楊浩說道:“千歲,此番於各地購運糧草事關重大,臨出京時官家已經許了千歲專斷之權,這件事,千歲是管得的。依下官之見,若求妥當。可以一面派人去把觀察使、監察使找回來,再把細洲通判喚來,由其三人主持此案。

千歲可以同時以六百里快馬飛報京師,這樣就妥當多了,事急從權,是不能顧慮太多的,要知道這可是歸州府,他們耳目眾多,如果訊息洩露,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可以把罪證一件件湮滅無痕,那時就糟了

楚昭輔咳嗽一聲,慢吞吞地道:“千歲,本官覺得,楊院使這樣安排還算妥當。小,

趙德昭猶豫片亥,霍地立起身道:“好,就依楊院使所言,楊院使,本王馬上派人召本府觀察使、監察使回來,召灑洲通判來見,遣人稟奏官家。

在此之前,本王專斷地方。你說,咱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楊浩振奮地道:“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以往查辦屢屢失敗,就是因為讓他們有了準備,可以利用久在地方,勢力盤根錯節無孔不入的優勢從容佈置,把人證、物證全都消滅的乾乾淨淨,這一遭咱們得快刀斬亂麻,立即拘捕所有涉案人物,咱們固然是手忙腳亂,他們也要措手不及,亂拳打死老師傅,任他再如何狡猾,到那時也必有漏洞可抓

趙德昭還未應聲,一個禁軍侍衛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施禮道:“楊院使,有一個人在官船附近鬼鬼祟祟,被我們捉了來,那人自稱認得院使大人,有大事相告,請楊院使示下

楊浩訝然道:“認得我,那人叫什麼名字?”

那禁軍侍衛道:“他說,他叫老黑,還說大人一聽自然就明白。

楊浩一聽可就不明白了:“老黑,老黑,,啊!媚楊浩連忙住口,心中一緊,暗想:“老黑怎麼來了,莫非娃娃那兒出了什麼事情?。

他趕緊對陣魏王道:“千歲。下官出去見見此人,馬上回來。小。

楊浩告聲罪,匆匆出了艙房。慕容求醉立即道:“千歲,楊院使作事莽撞,但凡有什麼事交到他手上,一定幹得是烏煙癢氣,不可收拾,滿東京城都有了名的,千歲豈可從他之計?以前朝廷也不是沒有查過細州府,可沒有抓到這些地方糧仲的什麼要害憑據。咱們如此大舉捕人,聲勢造的太大,一旦還是抓不到憑據,那時如何收場?愚意以為,還應按部就班,從容佈置,”“程羽立即截口道:“楊院使行事莽撞?不錯,他做卓向來風風火火,可是許多難為之事、不可為之事,就是在他手中辦得圓滿,這是行事莽撞麼?千歲,油洲官場糜爛,官仲勾結,種種勢力盤根錯節,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本官以為,唯有行雷霆之舉,才能轟開黑幕,直取魁首。楊院使的法子,可行”。

“此言差矣,若事不成,你置千歲於何地?千歲,愚意以為”

楚昭輔一看兩派人馬又掐起來了,馬上又變成了鋸嘴葫蘆。

楊浩匆匆走出艙去,就見兩個禁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