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去”必會不遺餘力攻打百花塢,雖說此處糧草充足,易守難攻,足以支撐到朝廷的援軍趕到,可是那樣一來,咱們的死傷必重。如果把折家的人全都運走,交給王繼恩大人,各路援軍一旦知道折家已牢牢控制在朝廷手中,必然軍心渙散。再無鬥志,有他們為人質,大人才能更好的控制府州,咱們也能少一些傷亡啊。”

“這個”好吧,你馬上把人運走,一定要親手把他們交給王繼恩大人。”

蕭晨挺胸道:“大人放心,屬下但有一口氣在,決不辱使命。”

“好,本官給你三千”不,給你五千人,務必要押著折家上下,決不可出現半點差遲。”赤忠猶豫了一下,目中閃過一絲狠色,低聲道:“如果真的被人截住,且無法突出重圍,你就”

蕭晨會意,重重一點頭,獰聲道:“末將明白,如果事有不濟。折家上下百十口人,不會有一個活著!”

“好,你去吧,”

赤忠看著蕭晨急步離去,略一思忖。忽也喚過幾名親兵,急急走了

去。

赤忠隱在城門一側,甩:卒們中間,眼旦燈籠火把打起,排早凡備好的囚車滿門一一押運出去,像折御勳、折御卿這樣的重要人物,都是單獨一輛囚車。赤忠親眼看見他們被五花大綁在捆在囚車裡,這才放心。

囚車駛出百花塢,只見唯一的一座橋樑上才剛經過一場廝殺,對岸的人摞下了許多屍體,已退回南岸。蕭晨沉聲吩咐道:“熄了燈籠火把。加緊趕路。”

一支大軍護著二三十輛囚車。藉著夜色的掩護,急匆匆沿河而下,行出裡許,就見遠處山嶺上一條火把長龍正急急奔向百花塢,那是營盤嶺的守軍看到了百花塢上燃起的烽火。急急趕來馳援,蕭晨見了,不禁冷冷一笑。

折家四太爺、五太爺、和老七、老九,還有折惟昌和折惟忠兩個輩困在同一輛囚車上,五太爺醉意未去,神色卻已清醒,他藉著月色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赤忠這個叛賊在搞什麼鬼,這是要把咱們運到哪兒去?”

沉吟有頃,摸不著頭腦,五太爺回過頭來,怒視九太爺道:“老九。以前,咱們的“隨風。一直是由你真責的,雖說如今交給了惟正,可他還年輕,許多事仍然是由你掌艙,你可倒好,你是怎麼管的,咱們折家被人家一窩端了,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

九爺苦笑道:“老五啊,咱們的“隨風”耳目眼線都排布在外面,難道是用來監視自家人的麼?誰想得到他赤忠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會窩裡反?”

老五怒不可遏地道:“他們困住聚會堂,喝令我折家的家將們放棄抵抗時,不是說過麼,朝廷已調安利軍、隆德軍控制了廣原的程世雄,王繼恩親率寧化軍、晉寧軍、平定軍、威勝軍進入府州,佞州刺使李不壽秘密北上,設伏截擊麟州楊繼業的援軍,叫咱們不要妄想,速速棄械投降麼?那些不是外面,還有那裡是外面?怎不見一點訊息傳回?”

老四這時也黯然道:“不錯,憑他一個赤忠。就算反了,哪能鎮的住整個府州。正因如此,才不慮他反。如今他真的反了,那話決非恫嚇,赤忠背後,一定有朝廷撐腰。所以他才甘冒天下之大不諱。老九啊,咱們折家這次算是徹底栽了,如果“隨風。能事先發現點什麼風吹草動,咱們何至於如此不濟?”

老四、老五都這麼說,一向淡定沉著的九爺急得臉色赤紅如豬血,他氣極敗壞地道:“我們折家的眼線雖不能打入宋國高層,但是宋軍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大軍調動間,聲息豈能小了?那樣的話,就絕不可能瞞過我的耳目!”

老四沉聲道:“事實是,他們已經瞞過了你的耳目,難道你想說。朝廷兵馬根本沒有接應赤忠。赤忠是發了失心瘋,才想憑他草城”傾巢而出也不過一萬八千的兵馬,就想來個改朝換代,佔據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