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第一次進演員休息室,發現和酒店房間差不多,基本的傢俱和家電都有,程桀這裡甚至可以做飯,從配置上就看得出劇組對他的重視。

程桀把買的藥拿出來,是一種塗抹的藥膏。

「過去坐好。」

櫻桃說:「我自己來吧。」

程桀冷不丁地瞧她,櫻桃彎起唇淺笑。

他也是真服氣,不管他怎麼做,故作冷淡還是扮兇,她都不會害怕,還會對他露出笑容。

「把衣服撩起來。」

櫻桃沒動。

程桀似笑非笑:「要我來?」

看她依舊沒動靜,程桀點下頭:「成。」就要伸手要碰她腰。

櫻桃側身避過,「我自己來就好,你轉過身去。」

「你覺得有可能嗎?這是我買來的藥。」

「……」

櫻桃柔聲問:「多少錢,等下我給你。」

「不賣,愛抹不抹。」

櫻桃便搖頭:「那我不抹了。」

「……」

程桀真覺得自己要被她氣死。

「你就這麼怕我碰你?」

「嗯。」

「我能吃了你?」他擰著眉,戾氣森森。

櫻桃沉默地抿抿唇,想走,程桀堵住她去路,胡亂把藥塞她懷裡,「成,你自己來。」

「你不能看。」

程桀捻著被氣得發痛的眉心,「誰看誰孫子。」

「……」

櫻桃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慢慢掀開腰間的衣服,面板上的兩道淤青已經發紫。

她先撕開棉簽蘸取一點藥膏塗在淤青的地方。

休息室的門忽然從外面推開,劇組演員們接二連三的撲在地上,原來大家都在門外偷聽。

事發突然,櫻桃的衣服沒來得及拉下去,程桀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細腰,迅速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以張月莘為首的演員們看到程桀冷得可以結冰的臉色,趕忙爬起來溜出去,重新替他們把門帶上。

休息室裡沉寂兩分鐘後,

程桀拿走櫻桃身上的外套,重新用棉簽蘸取藥膏,準備掀她衣服,櫻桃按住他手。

程桀掃了她一眼,不容拒絕地掀起一角,也只有一角,沒有看太多。

上藥的時候他半跪在地,想到她喊疼的樣子,心裡沉甸甸地難受。

他動作很輕,儘量不弄疼她,緊張到咬緊自己牙根。

「你不是說不看的嗎?還說過誰看誰孫子。」

程桀手上一頓,面無表情撩起眼,非常的能屈能伸:「祖宗,姑奶奶,您滿意了吧?閉上嘴行嗎?讓孫子伺候你。」

「……」

程桀的坦然讓櫻桃始料不及。

直到回到家,她還沉浸在他為自己上藥的溫情中。

明知不能淪陷,還是忍不住伸手摸腰間。

夜幕降臨,櫻桃把最後幾天的培訓講義整理好後,才從包裡拿出程桀送的胸針。

她當然沒丟,怎麼捨得呢?

櫻桃拿出抽屜裡帶鎖的小箱子。裡面裝著很多故水鎮的回憶,準確來說是和程桀的回憶。

有從他那裡買的玩具球,他送的小髮夾,項鍊和手串,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現在多了一枚胸針。

櫻桃把胸針放進去,輕柔地撫摸裡面的物品。

她已經想好了,離開這人世,她唯一會帶走的東西只有這盒回憶。

「咚咚咚。」

忽然的敲門聲讓櫻桃停止緬懷,鎖好小箱子放好後,她開門看到別彆扭扭的紀樣。

「我明天中午比賽,你來看嗎?」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