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若兮他們都走了後巫凌兒和朱院長開始收拾殘局,巫凌兒問道:“朱院長,您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麼?別告訴我您是手癢了,而棋院裡已經沒人能陪你下棋了。”

朱院長搖了搖頭:“先陪我下一局再說!”

巫凌兒怔了一下,這樣的朱院長是她平時沒見過的,雖然朱院長下棋很厲害,但其實是一個很直爽的人,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今天這又是唱哪出啊?不過呢,朱院長不說,巫凌兒也不會去問,不就是下棋嗎?反正巫凌兒自己也喜歡。想當初,孃親每天晚上都要逮著自己下一盤棋,後來孃親的身體不行了,便換成了爹爹,不過那一局棋便成了三局棋。

對於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來說,這種事似乎太枯燥了,可是巫凌兒卻從來不會覺得,她可以在棋局中發現新的世界,然後在沉浸其中玩得不亦樂乎。正是因為有當世兩大棋手的培養,所以八歲的巫凌兒才能一下就解開那珍瓏棋局。就算是大家當難題來破解的珍瓏棋局集,那也只是巫凌兒消遣的書籍而已。

可以看得出朱院長今天有事,他的心根本沒有靜下來,甚至他的棋風也與平時不同,只是下了三分之一,巫凌兒拈起一顆子放到一個位置後說道:“朱院長,你輸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你這模樣看得我難受!再這樣,我可不陪你下棋了。”

朱院長猶豫一下後說道:“凌兒,你可以做我徒弟嗎?”

巫凌兒聽了這話後,有些傻傻的看著朱院長,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他說的不是“你願意拜我為師嗎?”而是“你可以做我徒弟嗎?”看來,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巫凌兒偏著頭想了想後說道:“給我一個必須要我當你徒弟的理由,如果能說服我,我就答應。”

朱院長說道:“十五年前,我收過一位東瀛的學生,他很有天分,只花了三年時間,便成為了我所有學生裡最出色的人。然後他回了東瀛,並在那裡授徒……”

巫凌兒抬手阻止了朱院長繼續說下去:“您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那不肖徒弟估計是帶著您的徒孫來踢館了吧?”

朱院長有些意外的看著巫凌兒,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巫凌兒一臉不屑的表情:“我在東越呆過,對東瀛那些小矮子們可是瞭解得很。他們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狼崽子,不但養不熟,還會反過來咬你一口。就我看啊,聖上禁止那些僧人去東瀛宣揚佛法是正確的。這些小矮子們,明著是邀人去傳佛法,可是你看看他們帶的都是什麼回去,我大唐的織造,建築,耕種,燒陶,製紙,哪種技術沒被他們偷走?回頭他們強大了,就會像那種叮人的蟲子一樣一直來煩你,煩得你恨不得不巴掌拍死他們。那些去東瀛的和尚做的是宣傳佛法的事,實際上卻變成了助紂為虐的兇手。全是一群叛國者!”

“……這些……也是你孃親教的嗎?”朱院長傻傻呆呆的看著巫凌兒,沒想到大唐宣揚國家強盛的方法在巫凌兒眼裡竟然是如此危險,這時他才明白了為什麼自李潛登基後,便不再許僧人前往國外宣揚佛法了。確實如巫凌兒所說,他們帶走的東西太多,而且有絕大部分是與佛法無關的。這樣等於在為大唐培養敵人。只是……巫凌兒這樣一個才十六歲的女子真的會明白這些嗎?

巫凌兒冷笑著搖頭:“院長,您如果和這些東瀛矮子接觸久了便知道了,當你比他強時,他會擺出絕對的恭順姿態,只要他覺得他可以超過你了,什麼禮儀廉恥他們是全然不放在眼裡的。這樣的人,最好是永遠的把他們踩在腳下,而不是將他們培養起來。”說完,巫凌兒看向了朱院長:“父皇給我便宜處理事務的權利,從明天開始,我會天天去棋院報到,不過我只能呆半天,久了便不行了。畢竟我現在嫁人了,不好一直呆在人多的地方,由其是沒有丈夫相陪的情況下。”

對於巫凌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