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擊殺喪屍,還沒有盾牌和長兵器,難度真不低。抽冷子打腦袋不是不成,可身上連衣服都沒有,被喪屍抓一把就很危險。

最好的辦法是圍著汽車跑圈,用車門當盾牌,等喪屍鑽車廂或者被車門卡住時再敲腦袋。可幾十米之內一輛車都沒有,帶到遠處殺吧……不成,四周的喪屍並沒清理過,一旦靠近路邊就不是一隻兩隻了。

“我蹦……我再蹦……我削……我再削……”不過這個主意既然是洪濤出的,那他百分百想好了辦法。沒有汽車不怕,路中間的隔離墩也能用。

帶著兩隻喪屍扭頭往路中間跑,跳過隔離墩,有隻喪屍腿就被絆住了,上身前傾要摔倒。

不等它調整好身體平衡,洪濤的工兵鏟已經呼嘯而至,鋒利的合金鋼刃口輕而易舉的劃過天靈蓋,一隻喪屍就被開瓢了。下一隻嘛,如法炮製,無非就是跳過去帶著它多跑幾步路,帶起速度再拿隔離墩當絆馬索。

別看洪濤殺的容易,實際上很講究技巧。跑跳就不說了,難點都在工兵鏟上。使用這種偏門武器砍腦瓜子,千萬不能直愣愣的力劈華山,不是說劈不死,是頭骨有很大機率把鏟子夾死。吹了半天牛逼,發了半天挑戰,結果自己武器先沒了,不致命,太丟人!

正確的方式是削,用鏟頭側前方快速劃過頭骨,不用太深,一寸左右。只要速度快、力氣夠,堅硬如椰殼也能被瞬間削開個大口子,裡面的腦子肯定也被傷到了,足矣致命。

洪濤這邊收工,高天一那邊也完事了。他完全是另一種風格,不退不跑,迎上去和喪屍轉圈,透過腳步和上身躲閃尋找機會,然後用鋼管改成的尖頭錘一擊致命。

“還是個練家子……咋不腳下打滑呢!”這種腳步和閃避方式很有特點也很具觀賞性,喜歡看拳擊的朋友一眼就能認識。

沒錯,洪濤也看出來了,對方練過拳擊,還不弱呢。柔道怕啥?拳擊就是之一。如果不能在貼近對方之前捱上幾下重擊,基本也就輸了。本來洪濤就不太喜歡這傢伙,現在又成了天敵,那必須是怎麼狠怎麼詛咒。

“高軍長請……”

“洪隊長請……”

五隻喪屍去了三隻,剩下兩隻肯定也蹦躂不了多久,很快就趴在了地上,成為兩個穿著短褲男人的背景板。但兩個男人又為先上樓謙讓開了,誰也不肯邁第一步。

“呦,惺惺相惜也不用這麼著急,上來再聊不遲。但你們手裡那些東西就別提上來了,太噁心!”就在堅持不下時,頭頂上傳來了甜糯糯的聲音。

“呵呵呵,那我就託個大……咣噹……”洪濤聞言,一甩手就把工兵鏟扔出老遠,然後衝高天一呲了呲牙。

“……咣……請!”高天一也甩手扔掉了錘子,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心裡真想在這張臉上揍一拳。剛剛自己雖然殺的挺漂亮,可對方一個人面對兩隻喪屍居然和自己的速度差不多。

辦法更氣人,就是馬路中間的隔離墩,明顯是投機取巧,可又不能說什麼。對於這種人自己很不喜歡,尤其是臉上那股子壞笑,太賤了。再想想已經瞎了一隻眼,至今仍舊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的牛大富,就不僅僅是不喜歡了,百分百全是討厭!

這次如果不是周媛堅持自己都不想來,平難軍軍內部的意見也很不一致。牛大貴肯定是堅決反對的,他恨不得馬上抓到在小院裡放手雷的人,用卡車一點點碾死。

但另一位師長徐天華與周媛都比較支援談判,理由很充分,目前還不清楚有沒有其他倖存和團隊,眼下又碰上個硬骨頭,連軍用手雷都用上了,很難啃。

如果拒絕談判,雙方馬上就會進入仇殺狀態,一旦全面開戰,動靜肯定鬧的很大,最終鹿死誰手很難判斷。假如真有其他團隊在一邊窺視,趁機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平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