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半了!”在這位面前,馮震半點震爺的氣勢都沒了,雖然他的個子要高半頭,可雙腿打打彎,腰再駝一駝,居然矮了小半頭。

“對嘛,也算是老人了,什麼事該問什麼事兒不該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要有個數。這個錢拿著,回去給閨女買點好吃的。你小子也是命好,居然生了個漂亮丫頭。”

大鬍子點點頭,像叮囑又像警告,隨手把20塊錢塞進馮震的上衣兜,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轉身向樓上走去。

“是是是……遇上您才是我命好……周哥慢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馮震的冷汗都下來了。

對啊,自己還有個剛上學的女兒呢,哪兒有這份閒心管別人死活。而且運輸公司的事兒豈是自己能插手管的,想多了都是罪過!

忠義運輸公司三樓,這間辦公室的採光很不錯,南北通透,初升的朝陽透過南邊的落地窗斜著照進來,正好落在靠西的大班臺上,也把後面坐著的人照了個撲頭蓋臉。

年紀很輕,也就20多的樣子,臉龐白皙、眉眼清秀、身材高挑,頭髮向後梳在一起,如果換身衣服,說是個大姑娘也有人信。

他叫張如可,名字好像也有點女氣。常言道男生女相主富貴、女生男相多勞累。這句話用在他身上算是靈驗了,年紀輕輕就成了忠義運輸公司的總經理。

“張總……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大鬍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站在大班臺前面卻沒了在樓下腆胸迭肚的樣子,而是把馮震的做派學了個通透,膝蓋打彎後背微駝,說話輕聲細語。

“哎……要不是有沈老闆出面,我才懶得一大早起來管這種事兒。看看,眼袋是不是都大了?”

要是不說話,張如可頂多就是男生女相,算福氣。可一張嘴,就不僅僅是男生女相的問題了,簡直就是個太監,居然還耍著蘭花指!

“怎麼可能呢,您的面板相貌,別說安全區,就算在基地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黃花大閨女照樣不如。”大鬍子的腰更彎了,一邊說一邊拿指甲使勁兒扣手心,用疼痛來抵消噁心,免得把早飯全吐出來。

“哼,算你嘴甜……說說吧,是怎麼安排的,晚上去三環娛樂城做美容,見到沈老闆正好和他念叨唸叨。”張如可笑起來確實比大部分女人更嫵媚,但這副表情放到女人臉上叫媚,換成男人就不好說了,各花入各眼吧。

“我把去曹妃甸拉海貨的活兒給了他們……”大鬍子已經在用兩根手指一起扣手心了,這一笑,差點把昨晚的飯也給噴出來。他是真想不通,為啥會有男人喜歡這種男人。

沒錯,這個二刈子根本不是靠本事當的總經理,更不是靠人脈,而是靠身體。傳說他和聯盟高官有一腿,可是放在基地裡太顯眼,影響不好,這才被送出來當了個總經理。

長風、忠義兩家公司的管理者是孫長忠沒錯,但對這位也是能躲就躲。好在他平時不怎麼摻合公司的經營,更不願意在這裡辦公。只是不知道這次是怎麼了,非揪著自己給個新成立的運輸隊點顏色看看。

做為孫長忠最信得過的手下,此時肯定不能給老大添堵,沒轍,自己扛下來吧。反正坑一支小規模運輸隊不是啥難事兒,以前也沒少幹,套路一大堆,順手就給辦了。

“拉海貨很苦嗎?”張如可眉頭一蹙,笑容逐漸消失不見,顯然對這個安排不太滿意。

“哦……是這樣,他們三輛車的單子是我從小東北那夥人手裡硬扣下來的,為了這個事兒,剛子昨天和我嚷嚷了半天。以那夥人的秉性,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有人從他們鍋裡搶食,更何況是個新運輸隊。”

“我估計這次那幾個傢伙至少得損失一輛車,搞不好還得搭上條命!如果這些不長眼的傢伙真把您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