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涼城四美”一現身援助冷北城,布伯就以“四大惡人”截殺之!

卻不料,來的竟不只是“涼城四美”!

——連安東野也早就來了!

照理推測,“四大惡人”勉強可以接下“涼城四美”這一陣,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可以暫時困住她們。

那麼,面對冷北城和安東野的這一仗,卻只好由自己單獨來硬接了。

安東野現在有傷在身,冷北城一人,對自己,已經夠不上太大的威脅;可是,布伯的心裡,還是有一些的狐疑不定——

——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和信心,冷北城怎會不將“涼城四美”留守京畿、保護李相,而是傾巢出動,來此荒山野寺跟自己的實力相捋比鬥?冷北城怎麼能算得如此之準!?料得這般之精?!

除非——

除非是有人在給冷北城暗中通了風、報了信。

——崑崙生已經被我廢了,還有誰偷偷地出賣了自己?

——還膽敢背叛太子爺跟辰源總樓主?

無論怎麼樣,安東野已重傷,先解決了冷北城再說!

布伯期待這一戰,已經很久了!

廢話說的已經足夠多了,兩個人,都覺著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的必要了,他們現在,只需要動手,而不需要動口。

所以,布伯拔出了大鐵椎。

就像一個“驚歎號”!!

那日,布伯曾經就是以這個“驚歎號”,一連狙殺了朱四兩、彩戲師、小蜻蜓等多名“大風堂”的好手。(參見《龍頭棍》卷第七章)

冷北城也緩緩平端起了那支毫不起眼、平凡已極的無名之劍。

就像一個“破折號”——

——

這兩大絕世高手、絕代殺手,一人亮出了椎,一人舉起了劍,便要上演出一場驚天動地、驚神泣鬼的大搏殺!

安東野為之震動——

在他面前的兩個當世一流一的頂尖高手、超級殺手,正要浴血奮戰,生死決鬥——

大佛殿外的月光,映照在冷北城與布伯二人的身上,一個像九天之上的弒神,一個如九幽之下的殺魔。

不管是神也好、是魔也罷,都比惡鬼凶煞,還可怕恐怖。

殺氣淒厲,那是一種泯滅天地、慘絕人寰的淒厲殺氣。

當正邪決戰、黑白對決時,其決戰時候的殺氣,是非正非邪、不黑不白的。

沒有慈悲邪惡,沒有善惡對錯,只有生和死。

此刻,安東野所見的,是一個瘋子般的豪傑,跟一個·豪傑一般的瘋子,正在決一死戰、一決生死!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殺手界”也只能有一個“殺手之王”,冷北城與布伯之間,今夜,只能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

椎,已在手。

劍,已發亮。

冷北城主動先動,他一動手,就是退。

疾退。

退得極疾。

冷北城只是銀髮的髮梢,略微的揚了一揚,人已退出了一丈二尺有餘。

布伯緊接著也動,他隻眼睛微微的眨了一眨,人也退出了接近一丈三尺。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先選擇了未戰先退,保持絕對的距離,以策自身的安全。

那情形,就好像是兩個人,同時遇上了什麼猛鬼野獸,先拉遠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才好謀定反擊。

二人各退了一丈多,相距就是兩長有半。

二人在疾退的時候,膝蓋不屈,肩膀不動,就己完成了後退之勢,就連武林絕頂高手在步法挪移時、身體引發的的輕微徵兆徵,在他們疾退之際,都不曾有所稍現。

退,確實退,卻不是張皇的撤退,而是一種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