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的顧應無也開始認真聽,畢竟這是顧家男兒的責任,齊家治國平天下。

最後,恪親王的眼神落在了蕭永夜身上,看到蕭永夜恪親王卻只想嘆氣:“永夜,你卻是慣來穩重,思量過足,有時候會給人可乘之機。這託孤之臣,就是孤臣啊,朝堂之上下多少雙眼晴全盯在你身上……這時候,一步走錯,就有可能步步錯。”

“父王,不必太過憂心,眼下不可辭、推不掉,等太子登基、時局穩固之後,永夜上表請辭就是了。”蕭永夜雖然長在將門裡,可皇帝這一朝,沒有託孤之臣,他多是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意義。

恪親王聽了又是一陣嘆氣:“雁兒,還記得《品吏集事》吧!”

顧雁歌嗯嗯了兩聲兒,那似乎是一本講官吏品階,如果沒記錯,第一頁就是託孤之臣。想到這兒,她忽然瞪大了眼晴:“託孤之臣……非死不辭……”

“什麼……”顧次莊搶先喊了出來,顧次莊這個不愛讀書的,哪有閒心看這個。

顧雁歌真希望自己不知道好了,原主怎麼盡背些個雜書:“若尚宗女,隻立嫡正,不納妾侍……等等,後面還有一行小字兒,若納妾者,立等除名!”

“啊……”這下連顧應無也開始喊了。

不但顧應無喊了,恪親王也愣了神:“有這句嗎?”

“有,色更淺些,字要小得多。”顧雁歌這下又開始慶幸了,不過納妾……咳,側臉看了眼蕭永夜,蕭永夜臉上的表情同樣很精彩。

這下在場的四個男人全看著蕭永夜,蕭永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吐出三個宇:“不可能……”

顧雁歌嘻嘻一笑:“是我說的不可能,還是這方法不可行?”

顧應元和顧次莊又雙撇開臉去,心裡對蕭永夜抱以無限同情,顧次莊還小聲兒的說:“將來我娘子,絕對不能跟雁兒一樣記性好,要不然我就逃婚!”

顧應無白了一眼:“你逃啊,到時候我親自去逮你!”

蕭永夜瞪了兩個落井下石的人一眼,回頭看顧雁歌時,臉色又無比溫和:“這方法不可行,雁兒,自會有方法,這個不行。”

恪親王搖搖頭笑出聲來,這蕭永夜啊,真是吊死在他女兒的這棵樹上了,而且是自己吊死的:“永夜,別聽這丫頭的,她逗你玩呢,要是你真納妾,她指定哭得比誰都傷心。”

顧雁歌呵呵一笑:“好了好了,別這麼看著我,我錯了。”

被顧雁歌這麼一鬧,藝氛倒是立刻輕鬆了很多,接下來恪親王主要叮囑了蕭永夜在朝中要注意些什麼,蕭永夜就認認真真的聽著。顧應無和顧次莊也聽得分外仔細,臨到走的時候,顧應無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恪王叔,阿初到底在哪裡?”

恪親王搖著椅子進屋裡去了,完全不搭理顧應無,顧雁歌見狀笑著貼上臉去,剛才她就好奇了,現在總算得工夫問了:“哥哥,阿初是誰?”

“別問,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兒。”說完飛速閃人,看樣子是回家去了。

顧次莊也瞅了瞅四下沒人,趕緊溜了,蕭永夜拉著顧雁歌溜了會兒園子,吃過晚飯就歇了。

第二天清早,還在床塌上睡得迷糊,兩人就被叫醒了:“王爺,郡主,宮裡頭來人了,請二位及早進宮去。說是頭天的大祭由太子和王爺主祭。”

顧雁歌迷糊地看了一眼,天還沒亮呢,這什麼跟什麼,一邊揉眼晴一邊爬起來,無奈地嘆氣完後,迅速整理好了和蕭永夜一塊兒進宮去。

今天……一場硬帳啊,第一天的大祭一開始,太子就算是正式做了皇帝了,雖然還沒登基,嘴上不能叫,可禮儀卻得跟上去。

津洲候這輩子,除了皇帝,跪過誰……今天老臣、重臣得進內殿朝拜,還得聽太子單獨示話,而蕭永夜得陪坐在側。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