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過日子;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也可以被人尊稱為世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是你把我抬過門成了妾,是你把我推進了火坑,是你斍過這樣淒涼的生活,都是你,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你就是一隻破鞋,壞了謝家,現在又要壞了蕭家是不是,我哥哥怎麼就偏偏迷上了你這麼一隻破鞋……”

二姑娘說得難聽,顧雁歌臉色蒼白,不為二姑娘的話,是因為二姑娘舉高了弘璋,露出陰森森的笑,被舉高的弘璋動了動了動手腳,似乎不舒服的樣子,看得顧雁歌連忙就想上去,二姑娘尖叫了一聲:“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摔死他給我的孩子抵命。”

誠郡王嚇得心驚肉跳,這孩子要是死了,恐怕他這輩子也就跟著完了:“迴雪,你給我住手,千萬不能這麼做,趕緊把孩子放下來。我保證以後對你好,只要你好好聽話,我以後一定抬你做正室,趕緊放下孩子。”

二姑娘聽著微微頓了頓,搖頭說:“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會不會騙我,你不會騙我吧!”

誠郡王連忙說:“我當然不會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對天發誓,沒有半句假話。”

“但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我不要讓她好過,反正她有兩個孩子,死一個有什麼關係……”說完就往下摔孩子,誠郡王連忙迎上去,眼看著就要接到孩子了,手裡一空,誠郡王閉著眼不敢看,心裡嚇了個結實。

顧雁歌差點暈了過去,好在誠郡子還有點功夫底子,手腳快,而這時候門外的蕭永夜,飛身而過把孩子搶到了懷裡,又抱給了顧雁歌,顧雁歌拍著拍著弘璋,眼淚就掉了下來:“三回,三回……”

蕭永夜看著顧雁歌心疼不已,要不是府裡的人發現不對勁兒,去宮裡給了信兒,他及時趕回來,還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兒子要受什麼樣的欺負:“雁兒,別擔心,我在這。”

誠郡王現在是打算拿自己當死豬了,橫豎得被開水燙……

二姑娘也嚇呆了,她是誰都不怕的,就怕了蕭永夜,蕭永夜這冷眼一掃,她心裡就亂蹦:“哥……是她的錯,她給我喝藥,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誠郡王,你也是學過宗室禮法的,請問若未婚嫁女子有孕,該當如何?”蕭永夜也不回二姑娘,直接問誠郡王。

誠郡王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回道:“未婚而孕,全族受辱,若親族不處,當……削髮為尼,不識過者,杖二十流千里!”

“若娶未婚先有孕之女, 又當如何?”

誠郡王心說,今天這事鬧大了,蕭家的臉面可能沒什麼,庶女不幹嫡,這也是禮法,有事的是誠郡王府和他父王:“有爵者削爵為賤,無爵者杖五十流三千里。若在宗室,逐……”

蕭永夜聽完後看著二姑娘道:“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回頭扶著顧雁歌從二姑娘和誠郡王身邊過去,再也不多看一眼。

沒過多久,從內院走出位嬤嬤來:“誠郡王金安,王爺說今日大公主心緒不定,就不留二位用飯了。今日之事,只當是沒發生過,二位請回府,以後請誠郡王好好管束府裡,莫失了宗室教養。”

誠郡王聽完,長出了一口氣,差人拽了二姑娘上車,頭也不回地往家奔,再也不敢起攀上恆王府的心思。

今天這一鬧,只怕兩家以後就沒啥情份可講了,誠郡王看著二姑娘,眼裡一陣厭惡,在不守婦道後頭,又加了稻多形容詞,如果不守規矩,不識體面,不懂大局等等……

“雁兒,好了好了,讓嬤嬤抱三回下去歇著,三回累了,你也要休息。”蕭永夜看著顧雁歌不撒手,有些頭疼。不過剛才那一幕不僅是顧雁歌嚇壞了,連蕭永夜也同樣嚇得不輕。

顧雁歌看著弘璋的睡臉,點了點頭,有些不安地把孩子抱到嬤嬤懷裡